“是!”张贤不得不承认地道:“不过,胡军长也比较体谅我们旅,所以没有让我们旅主攻,只是要我们配合另外两个旅行动,呵呵,这样其实是最大程度地想要让我们减少伤亡!”
“嗯!”吴华也点了点头。
张贤看了他一眼,却又道:“虽说胡军长对我们很是体谅,但是我们也不是作壁上观呀。呵呵,黄山口的共军肯定是出动一部夺取春水镇,还有一大部分会在后半夜抵达石人河与贺庄附近,想要对我们形成夹击,到时我们旅会被共军两面包夹,我们只有顶住敌人的夹击,支持到明天中午,必定可以转守为攻,取得突破!”
“是呀!”吴华也应答着:“到那个时候,一一八旅与四十九旅都会过来,将敌人全数包围起来,只要我们旅挺住了,那么这股敌人就跑不了。等消灭了这股共军,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全力对付这个刘兴华了!”
“老吴呀,我们旅的这个压力很大呀,我们分头行动,你马上去三十一团,让白京生不要松懈,做好抵敌的准备,我去三五四团去看看,那个团的战斗力较弱!”张贤命令着。
“是!”吴华答应着,带着人去了。
这个夜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开始的时候,听着春水镇的枪炮之声,刘兴华与熊卓然都很兴奋,这说明华野纵队的一个旅已经按照计划到达了春水镇那边,正在夺取那个地方。但是,随着持续不断的枪炮声响着,已然过去了三个多小时,那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反而越打越激烈了起来。
“华野纵队怎么这么弱?一个旅打敌人一个营守的镇子还打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有打下来!”熊卓然经不住焦急起来,跑到了刘兴华的身边问着。
刘兴华也皱紧了眉头,却又有些怀疑地问着身边的侦察营长:“你确定春水镇就只有敌人的一个营吗?”
这个营长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敌十一旅在那里只留了一个营,还是一个工兵营,没什么战斗力的!”
“那就奇怪了!”刘兴华与熊卓然都狐疑万分。
“不可能呀?”熊卓然道:“就算是敌人的一个工兵营,也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刘兴华侧耳倾听着,细细地琢磨,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猛然一惊,经不住地道:“不对,春水镇绝对不会只有敌人的一个工兵营,他们不可能有如此密集的炮火。你听,这炮是一五五的重炮,只有主力部队才可能配制这种火炮,张贤就算是再不放心也不会把这种炮留给一个工兵营,我知道,华野的部队里也没有这种炮!”
熊卓然不得不配服刘兴华的耳朵,在如此纷杂的炮火声中,竟然能够听出来哪一发炮弹是什么炮打出来的,虽然说他也身经百战,却也没有如此的能耐。
听到刘兴华的判断,熊卓然也不由得惊住了,忍不住地问道:“难道……难道说春水镇的不是敌人的一个工兵营?”
刘兴华不敢再想下去,马上命令侦察营长再派人往春水镇那边侦察情况,这才转头对着熊卓然道:“老熊呀,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是又上了张贤的当!”
熊卓然却有些不同意,对着刘兴华道:“张贤哪有这么多的兵力?我们白天和他打了一天,他的兵力已然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敌一一八旅虽然在十一旅附近,但是也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他们有迹象向黄山口那边移动,可能是要保护十一旅的左翼,毕竟还有些距离,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够转头杀奔春水镇的!”
“可是胡从俊还调出了一个四十九旅呢?”刘兴华提醒着他。
熊卓然蓦然一惊,这一天的仗打下来,他差一点把这件事忘记了。
“不用想,敌四十九旅已经抵达了春水镇!”刘兴华判断着道:“说不定在这个时候,正在与镇内的敌人里应外合,围攻华野的那个旅!”
熊卓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真是刘兴华所判断的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可能都是张贤的一个阴谋。
刘兴华转身奔向报务组,大声地命令着:“给我马上接通华野纵队的电台!”
但是,华野纵队还没有联络上,关山的东南方向便响起了激烈的枪炮之声!刘兴华的心忽地一下悠了起来,不用想,自己的友军已经到达了预定的位置,并且对张贤的整编十一旅展开了攻击,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容他有半点的迟疑,必须要按照计划行事!如果能一鼓作气与友军两面夹击,将张贤的整编十一旅击溃,说不定这一切还有转机,否则,后果真得不堪设想。
可是,时间已然到了清晨时分,要想在天亮之前击败张贤,这又是怎么可能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