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还是把我的辫子给卸了吧,梳一个大周妇人的发髻
乌日娜哭丧道:“我不会……”
鹤兰因道:“宾客已经到齐,我们带着孩子先出去吧,匈奴发髻也不碍事
二人出现在人前时,面对一众大周宾客,她亮晶晶的杏眼似有躲避局促。
一会儿要坐,一会儿要抬手,一会儿又要挡袖饮酒,大周的繁文缛节,她是不懂的,竟有些紧张。
鹤兰因拉着她手臂,将酒樽递到她手上:“跟着我,不用说话,举举酒杯就是
宾客笑着道:“鹤大人不够意思啊,迎娶堂堂匈奴公主,就办个生辰宴,不怕公主生气吗?”
“是啊,鹤大人堂堂中书令,就这么将公主给打发了?”
鹤兰因温和笑着,举了举酒杯,倒也不解释什么:“我自罚三杯,的确是鹤某亏待了夫人
拓跋朔兰实在是给不出多大好脸色,就在后边跟着他一起沉默的喝酒。
连喝了几杯后,鹤兰因给隐休递眼色,被她看见了。
隐休后来给她倒的酒,令她杏眸微怔,是白水。
一圈走下来,拓跋朔兰也算见识到了在大周帝京城里的中书令鹤兰因。
清冷矜贵,淡雅似鹤,弗如一道高贵的明月挂在墨空,令人仰望。
享尽地位尊崇,在一众身份显贵的宾客里一直被人捧着,真是一日看尽长安花般的繁华。
她似乎明白鹤兰因为什么不肯留在北境了,帝京能给他的,的确是北境见不到的绚烂与显赫。
这里没有人敢给他一个脸色看,但是在北境他时常看自己的脸色,
为了两国合作可以推行,在前几年甚至还会被匈奴贵族羞辱。
怪不得,他不喜欢自己,他大抵是喜欢温柔似水,顺着他的女子。
鹤兰因在前走着,一只手在半空中抬起,手指动了动:“跟上我
拓跋朔兰垂眸看着那手掌怔了怔,未等她反应过来,鹤兰因就很自然的牵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