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她摸了摸大黄,“是一条疯狗,我还以为她和你一般温顺呢。”
谢停舟听出她意有所指,问:“药呢?”
“什么药?”沈妤问。
谢停舟静静地看着她,“金创药。”
“哦,”沈妤说:“用完了,不知道大夫还有没有。”
谢停舟无言以对,“那么大一瓶药,你都用完了?”
沈妤点头,“是啊,背上的伤口不少呢,你没看过当然不知道。”
谢停舟撇开脸。
他怎么没看过?看得不能再清楚,如今只要一闭上眼,还能想起当时的画面。
谢停舟侧头向门外唤了一声,一名暗卫从房顶跃下来,落地无声。
暗卫来无影去无踪,片刻后奉上一瓶金创药后又消失了。
谢停舟手一抬将药丢给她。
沈妤接过看了一眼,“不是上次那种。”
那药价值千金,他倒不是心疼银子,最主要是出自神医松石大师之手,药材难求,这世间拢共就只有几瓶。
“你没那么金贵。”谢停舟道。
沈妤“嘁”了一声,唤二丫端水来净了手才往手背上抹。
那药涂得乱七八糟,谢停舟看了一会儿看不下去,上前夺了她的药。
“手。”
两人之前在路上相互上了好一段时间的药,早己习惯。
说来也巧,那一路两人都伤在手臂上,若是伤在别处还能自己处理。
谢停舟的手指如青竹般修长,骨节微微凸起,这样一双手不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沈妤盯着他的手看了片刻,视线上移,落在谢停舟的脸上。
这张脸清绝出尘,宛若天上人,山水为眉,星月作眼,带笑时勾人,清冷时诛心。
沈妤的心口忽然不正常地跳动了一下,手指也跟着蜷了蜷,望着他的脸莫名出了一会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