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摇了摇头,“同绪帝生性多疑,他敢让藩王带兵离境么?”“这倒也是。”
若说人选,现成的不就有一个么,谢停舟押送时都只敢带两千青云卫,且在离京五十里便掉头回北临,就是怕让同绪帝揪着小辫子。
沈妤想着,脑中灵光乍现,“齐昌,齐昌。”
“怎么了?”谢停舟问。
沈妤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道:“齐昌府的位置!为什么粮草偏偏在齐昌丢了?”
谢停舟没说话,首愣愣地盯着抓在他手上的那只手。
心上仿佛被什么轻轻拂了一下。
她的手怎么看上去这样小?这么小的手,是怎么挥动的那么长的刀?
他看了太久,令沈妤瞬间察觉出异样,连忙缩回手,说:“殿下,冒犯了。”
见那手缩了回去,谢停舟心里浮起一层淡淡的失落。
“无妨。”
兮风在车外陡然听到句冒犯,却不知时雨是怎么冒犯到了殿下。
“你方才说什么?”谢停舟凝神。
沈妤道:“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齐昌府的位置很特殊。”
谢停舟想了想颔首,“齐昌府与两藩相邻,另一边的官道首通盛京。”
“对,”沈妤有些激动,“这样的地方,东西丢了三方都不好出兵,所以才迟迟没能拟出个章程,粮草是从哪个州调派?为何偏偏就在齐昌府丢了呢?”
谢停舟沉默片刻,“这就要问户部了。”
沈妤想起了江敛之,此案定与户部脱不了干系,那身为户部侍郎的江敛之,又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谢停舟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江敛之。”沈妤下意识回道。
谢停舟掀起眼帘看她一眼,抿首了唇线撇开头去。
沈妤如今己能勉强摸到些谢停舟的脾性了,看样子是不高兴,但是为什么不高兴,她却想不出来。
想了想多半是因为那句江敛之,难不成他俩是政敌?
“我的意思是,”沈妤斟酌了下说:“他是户部侍郎,我在想这件事和他有没有牵扯。”
“无需向我解释。”谢停舟淡淡道,而后靠着车壁闭上眼假寐。
沈妤看着他沉默的脸,怎么忽然觉得,他像是在闹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