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从小到大对经商不感兴趣,长大专攻医学,对商业的门道不甚清楚。
只说,“好像是沈黎川在非洲的项目出问题,跟走私和倾销有关,然后还有他跟银行的贷款,牵连到他叔叔沈先生。”
郁梨跟沈黎川订过婚,沈家的亲戚,她都认识,敬过酒。跟银行贷款有关的叔叔——
她问,“是省里那位吗?”
白瑛点头,余光瞥见白逸仙就站在门口,立即召唤他。
“爸——我不懂商业,你来跟郁梨解释。”
白逸仙没有靠近,“情况和你说的差不多。涉及他叔叔,性质更恶劣,主要看上面纪委怎么查,怎么得结论。”
郁梨跟傅瑾时四年,再不主动关注他,也知道一些他在商场上攻克制胜的招数脉路。
涉政了,就是没打算撤手,给对方留活路。
走廊传来噪杂声响,由远及近,白瑛本能示意白逸仙,“关门。”
声响停在门口。
傅瑾时逆着走廊的灯光,踏进屋内,门外还立着萧达,向白逸仙做请的手势。
白逸仙心领神会,唤白瑛,“出来。”
白瑛目光扫过傅瑾时,又看看郁梨,竟没有反驳,乖乖巧巧跟着白父离开。
室内空荡荡寂静下来,门关上,更静了。
郁梨挺直坐在床上,眼珠黑渗渗直盯他,沉默到极点。
也危险到极点。
傅瑾时走近,顶着她尖利的目光,坐在床边,“白瑛告诉你国内的情况,你接下来想如何做。”
郁梨缄默。
没有询问沈黎川,也没有指责他丧心病狂,当然,更没有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