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时坐在床边,沉默得像一座蜡像,僵硬中从内衍生出裂隙。
全是从前胁迫她脱离傅家,他说过的。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在两人私下用最严厉的语气,也说过。
甚至体检后没多久,她以为他再次逼迫,在白玉京的包厢里,对着一群浪荡二代贬低自己。
沈黎川护她,他欺压她。
郁梨厌恶至极他这种神态,好像她字字句句都是要命的绳索,锋利的毒刀,残忍又无情重伤他这位情圣。
倏地,她凝滞一下,陡然喝问,“老鬼呢?”
她恨极,头脑反倒冲破药物困顿恢复清明,神经接回原位,记忆也连贯。
昏迷前,维尔斯亲口肯定楼下是老鬼,帮派的人都是纯正的北欧人种,身高离谱,体型壮硕,动起手来殴打声音,能传递到楼上。
傅瑾时沉默。
郁梨预感不好,尖厉再问,“老鬼呢?”
门忽然被敲响。
小窗口出现萧达的脸,眉目急切,
傅瑾时起身,医生正好来查房。
门虚掩上的一刹那,郁梨恍惚听见一个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