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垂头耷脑,想刚才老鬼的纸条。傅父老辣,做事从不冒进,马上加派人手带她回国,只能说明他即将查实她怀孕证据。
他查实,傅瑾时也就彻底确定。
届时,还会跟她演心照不宣吗?看管她的人是不是更严密,老鬼能找到机会吗?她能有机会吗?
还是她假意认命,听话一点,表现出对结婚的向往,以放松他警惕。
郁梨心中乱七八糟,纷乱无头,并未注意车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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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时谢绝服务员打包的提议,示意送给临窗坐位的流浪汉。
他阔步出门,那位佣兵队长下车,迎上他,附耳几句。
傅瑾时面上神情分明不变,又无端地沉肃了一些。
一路沉默。
郁梨回到别墅,困倦疲乏,眼睛都睁不开。
只想上楼洗漱,直接睡下。
傅瑾时叫住她,“外面快餐不干净,正好新换的厨师到了,你垫点夜宵再睡。”
自租下别墅,一日三餐都是佣兵照管。他们长年在外,有几个人厨艺非常不错,法餐,英餐,意大利,傅瑾时没到前,郁梨顿顿轮换,也算吃遍欧洲。
傅瑾时到之后,比她挑剔,立即派人找厨师,可这座小镇并非旅游名点,会做华夏菜的厨师少,口味正宗的就更少了。
傅瑾时找到一个,换一个,算下来,这已经是第四位。
郁梨如今味觉丧失,吃什么都是啃木头,不想在营养摄取足够的情况下,为难自己。
“我不饿。”
“雪地撒欢那么久,运动消耗你不饿?”
郁梨立在楼梯上,借着地势,居高临下注视他。
他微仰着头,一楼灼亮的灯光笼罩在他脸上,眉宇浓黑,眼睛明亮幽深,眼底恍惚被光影汇聚了温柔。
郁梨神态也柔缓,“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