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川即将有妻有子。他之前只当郁梨是沈黎川朋友,根本没往别的方面想。
送人到目的地后,多跑冰岛那一趟,都算他对的起沈黎川托付。
可这会儿,看沈黎川提起郁梨。成年人忘怀是心如止水,绝非恋念宠溺的口吻,情犹深重。
一时间,老鬼悟了,也悔了。
这不约等于,他把恩人心中老婆,拉枪战,飚飞车,急需队友援助的时候,给撂冰岛那大雪原了。
郁梨早晨醒后,下床,洗簌,早餐,再上楼回到房间。
她态度不冷不热,傅瑾时五句话,她不搭两句。搁以往,傅瑾时早就神色俱厉,逼迫她道歉,端正态度,但他没有,温柔又宽和。
除了盯着她多吃,吃够营养,他表现正常的,仿佛从未怀疑过她有孕。
走到这一步,郁梨一万个想破罐子破摔,把积压四年恨火,爆发个天翻地覆。管他权势滔天,管他囚笼枷锁,下半辈子就算被锁起来,她也要时刻痛击他,让他不得安生。
可那种生活下,她这四年坚持不懈算什么。
人要自觉矜贵。
傅瑾时一个神经病,魔鬼,又哪里值得她赔上后半生。
郁梨面无表情,第一次生出恶毒的想法,如果傅瑾时抽烟,喝酒,不健身就好了,照他四年扩张那般压力,脑梗、肺癌、猝死,病魔迟早战胜他。
“在想什么?”
郁梨脊背毫无征兆贴上来一副胸膛,硬邦邦的,坚实如铁,温热有力量。
傅瑾时的身体,是男人中最有雄性威慑,最矫健,肌肉最适中的,线条流畅有型,肢体轮廓修长,也粗壮。狂野的性张力,威猛又雄浑。
短时间,病魔战胜不了。
郁梨微笑,“在想你总不穿上衣,这么冷,怎么没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