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郁梨从小在豪门长大,什么事会导致什么后果,她门清,真跟瑾时有什么,那是万劫不复。况且她才二十二岁,大好的年华,哪舍得废了自己一生。”
傅母被安抚住,退出傅父臂弯,瞥见门口郁梨。
猝然间,傅母眼睛风雨欲来,却很快冷森森稳住。
一字不发,沉默越过郁梨出门。
傅父在书桌后坐下,郁梨反手掩上门。
“家里最近不太平,你应该察觉了。”傅父示意她往前站,“父亲想问问你的想法。”
郁梨立在桌边,隔着一张书桌,她神色恭敬而诚恳,“我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傅父向后靠进椅背,目光在她脸上停驻许久,突然口吻遗憾。
“郁梨,你真的很聪明。有你这份聪明,就算跟傅家没有血缘,我也会培养你。在梁氏飞速扩张的时候,你能大施拳脚,经理,副总,地区总裁,进入董事会,菲菲资质不如你,将来得到的也不会有你多。”
郁梨垂下眼。
傅父,“可如今不行了。有些话,如果父亲直白揭穿,那你太难看了。所以今天父亲只字不提,只想问问你,喜欢北方吗?”
郁梨清楚,这是要谈远嫁了,而且谈的很有技巧。
傅文菲的刁难和傅母的冷落,她这几年过得仓皇,现在得知傅父有意培养她进公司,一步步得到成功,权柄,尊重,地位。
最后还给了傅文菲做对照,暗示她有朝一日必定翻身。
结果,在真真假假的怀疑里,一切梦幻泡影,子虚乌有了。
傅父在鼓动她的人性。
谁不渴望尊贵,巅峰的人生,谁又能接受一切唾手可得,最终因为别人而交臂失之。
失去后,是不是要痛恨那个害自己一塌糊涂的人。
郁梨吸口气,交诚意,“喜欢。我很喜欢北方,那里有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森林,草原,一年四季是南方想象不到的美。”
傅父手指点着扶手,眼尾有笑意,“望不到边的森林,草原,那到北部边境了吧。你不觉得远?”
“不远。”
傅父笑意牵连到嘴角,倾身推过去一张卡片,“既然你不抗拒,这个男孩子,可以先聊一聊。当然父亲不是强求,如果你觉得不合适,直接拒绝,父亲再给你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