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早在四年前就诀别过,这一回,还由她早一步,彻底割裂开。
她不要他付出,也不要他帮助。
就这样。
就如同两条平行线,这辈子往下走。
永不相交。
傅瑾时脸还是沉的,眼神却收敛,“他威胁我,如果再逼你,就同归于尽。”
郁梨盯着他看几秒,觉得这话说的巧妙。
是逼她,沈黎川会跟他同归于尽。
还是她同归于尽。
她猜测是后一点,沈黎川不会说出前一点这种偏激的话。
“算不得同归于尽,顶多以卵击石。”
她索性也回巧妙,没有主语,全凭他理解。
傅瑾时顿几秒,轮廓柔和下来,拍车门,“上车,别叫我请你。”
郁梨不相信他,不愿挪步,绞尽脑汁编理由。
男人眼神又开始危险时,白瑛气喘吁吁跑过来,“你手机静音啊,我电话打到运营商都要骂我死舔狗了,你怎么就不看一下。”
郁梨扶住她,往车尾走,“太专心了,没注意。”
她一把掀开后备箱,白瑛立即拎行李。
配合无间,走的迅速。
傅瑾时竟也没拦,郁梨察觉背后视线一直盯着,说不上冷厉,却别有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郁梨心中大呼庆幸。
这狗比,刚才果然准备带她去医院检查。
傅瑾时目送白瑛的奔驰尾灯,消失在出口,眼底化出的笑意,才泯灭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无限讥讽与凉薄。
他给傅父去电话,“我让张安去城西酒窖取了四瓶珍藏,今晚您可以与沈伯父一醉方休,母亲那里我替您挡。”
傅父笑,“条件呢?”
“绑死沈家。”
傅父一点就透,“你指菲菲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