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白瑛志不在商场,不受限制,自然一身是胆。
白父却跟傅瑾时同在经商赛道,明面白父是上一辈,天然占辈分优势。
实际上,多少次白父回家呐喊,狼来了,狼来了,畏傅瑾时如虎。
………………
傅文菲有沈黎川管,郁梨被挟上傅瑾时的车。
车窗关得严严实实,车内空气滞闷,郁梨更闷,一言不发。
车辆行驶出街口,道路绿化带正在更换树木品类,道路堵塞,车速也降下来。
她扭头,趴在车窗上,辨认新换树种,身后傅瑾时递过来手帕,“你今天哭三次,眼泪不值钱了。”
不值钱了。
郁梨攥紧衣角,骨节泛白。
到底是有多看不上,多厌恶不屑她,才会用不值钱来评价一个女性。
她不接手帕,抬袖子胡乱抹干眼泪。
傅瑾时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发沉,猛然挥臂,手帕甩落到前座中控台。
张安小心从后视镜觑他神色,快速升起隔板。
车内死寂一会儿,再出声时,男人腔调无疑更冷漠了,“有没有要交代的?”
郁梨知道他在提醒,她主动坦白请假欺骗一事。
正确的选择,是她立刻开始阐明错误,表呈自己坚决改正的决心。
可这次,郁梨迟迟不语。
她不想,也不敢开口。
在医院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跟白瑛串供,万一有细枝末节的差别,被傅瑾时警觉到,他今天难得的好说话,会直接发展到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