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长的椆木枪杆,重重杵在地上。
萧月然翻身下马,直面四方馆的大门。
玄武大道上来往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暗暗惊叹。
有的赞她英姿飒爽,有的嫌她不遵妇道。
但萧月然毫不在乎。
她气沉丹田,扬声喝道:“南越公主是哪个,出来受死!”
声音用内力送出,响彻整座四方馆。
乐劝从天香楼回来后,就一直处在惶恐的情绪中。
既怕花满蹊会送信回南越,让父王斥责处罚自己。
又怕丢了花蒙这个靠山。
曾经在泔水桶里找饭吃,被兄弟姐妹欺辱的日子,仿佛随时都会重新上演。
若是没有了义父和花满蹊撑腰,她在南越还有地位吗?
越想越焦躁,乐劝烦闷地在房中踱步,拼命想着辩解的借口。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萧月然的声音。
乐劝脚步一停,朝巴苒怒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看看,什么东西在外面叫嚣!”
巴苒领命出去。
房中的花蒙,同样听到了动静。
他透过窗户,往下看了一眼,认出了萧月然。
沉默了一会儿,对看热闹花满蹊道:“不用管,让她们闹。乐劝要是出了事,就让王上再送一位公主过来。”
这个义女,他只当没有过便是了。
花满蹊哦了一声,继续伸长脖子,往外张望。
巴苒很快下楼,走到萧月然面前。
行了个南越的礼,低声问:“姑娘是什么人,和我们公主有什么仇怨?”
都指名道姓,让乐劝“受死”了,总不可能是上门做客的。
萧月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你不是南越公主。她人呢?欺负了我们萧家人,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揭过的道理。”
巴苒心中一跳。
她可是实实在在,对谢清黎动过手的。
“萧姑娘,我们南越这次来大殷,是结两国之欢心。姑娘这样意气用事,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