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老夫人看在眼里,也不说收徒的话了。
萧珩举起酒杯,遥遥地敬向花蒙,“您收清黎为徒,我也该敬您一声师父。清黎醉心医术,日后还要您多费心。”
他神色从容平静,看得花蒙暗暗点头。
花蒙也举起酒杯,“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她是我徒弟,我不上心,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面?”
最重要的是,这徒弟是从景仲手里抢来的。
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让花蒙对谢清黎真心爱护。
况且,谢清黎本就医术精通,对于炼蛊之道,更是一点就通。
花蒙只恨,这么好的材料,不是自己的女儿。
老夫人面色冷淡,默不作声。
陆若檀更是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看到谢清黎春风得意,简直要比杀了她还难受。
借着家宴,陆若檀找机会,坐到了陆萱的身边。
拉着陆萱的衣袖,陆若檀半是撒娇,半是恳求,“姑姑,您就让姑父收下我吧!”
陆萱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不怕毒虫了?”
想起那条蜈蚣,陆若檀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那……难道就没有不接触毒虫,就能炼蛊的办法了吗?”
陆萱摇摇头,轻叹一声,“你连蛊虫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想拜他为师?如果只是意气之争,就别做出这种蠢事。陆家女子,可以没有廉耻,但是得有骨气。”
她说得毫不留情,陆若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尴尬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中秋家宴,有人谈笑风生,也有人食不知味。
临近傍晚,萧珩和谢清黎回到将军府。
萧珩喝了些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但眼神依旧清明。
谢清黎一边帮他脱下外衫,一边娇声抱怨,“你早就知道,师母是陆若檀的姑姑了,是不是?”
“你说起南越蛊王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陆萱当年离开大殷,陆家人都缄口不言。
萧珩也是偶然听老夫人提起,才留了意。
得知陆萱嫁的人,是南越大祭司之后,萧珩就没有再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