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奎安白了他一眼,道:“小弟,你别这么冲动,这些**的人几乎是无孔不入,他们专门从国军中盗取情报,以求取得谈判的主动权。更为可恶的是,这些人总打着和平的幌子,却在暗地里在蛊惑人心,欺骗那些不明真相的学生、百姓,也跟着他们起来与政府作对,他们就好象是寄养在人身上的痼疾,如果不将之彻底铲除,终将是国无宁日,民无宁生!”
“天下的人都有眼睛,都有大脑,除非是傻子,就算是没有这些**人,难道别就不会思考吗?”张义强辩着。
“老三!不要瞎说!”张贤喝止了他。张义看了张贤一眼,停助了嘴。
吕奎安却笑了起来,告诉张贤:“你弟弟真象我年轻的时候,想当年我和他这般大的时候也是如此,别人一说什么就信以为真。当年我还参加过****,反对对日苟和,还和那些警察打了起来。呵呵,现在想想看,那个时候真得是太冲动了,政治的事,原非那么简单的,中国人没有谁愿意卖国的,只是所使用的方法不同而已!”
“扯远了,你还是说一说这件事吧!”张贤提醒着他。
吕奎安点着头,接着道:“不过,刚才小弟说得也不错,如果我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她是个破坏分子的话,就只能放了她。可是也是凑巧,我的人在冯兰的住所截获了一封情报!”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张贤接过这张纸条,打开来,不由得面色苍白,转头看向张义,一言不发。张义也感到了什么紧咬着牙关,眼睛通红地盯视着张贤拿在手的纸条。
“这个情报很显然是要交给冯兰的,我早就破获了他们传递情报的方式。那个传递情报的人并不露面,而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响了三次,便断了,推开门,去信箱里直接取就是这份情报了。呵呵,这些**人真得狡猾得很,这么明目张胆地进行,把情报直接塞到信箱里,堂而皇之的,还打电话过来提醒。呵呵,不过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还是被我发现了!只是可惜得是我们抓不到那个送情报的人。”吕奎安得意洋洋地说着,说到最后却又有一些遗憾。
王金娜也接过了这份情报,还没有看内容,先是被这熟悉的字体所吸引了,不自觉的看了眼张义。再看这张纸条的内容,不过两条,写道:“五月四到九日,进攻开始;张贤为一一八旅旅长,主攻南面!”
“这是一封价值并不高的情报!”吕奎安说着,接过了纸条,却随手撕成了碎片,扔到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张贤不明白地问着。
吕奎安一笑,道:“这点伎俩也太小看我了。委座到武汉来,召集了那么多的长官开会,我相信**早就十分关心了,其内容也早就传到了**的手里了,根本不会等着这份情报来提醒的。另一个,这张纸条的字体我对过,很象是你家小弟的笔迹,但他却不知道我是判断字迹的专家,我可以断定,这根本就是模仿的。还有一个问题,张贤,你还没有回到十一师,怎么就会知道一一八旅的进攻方向?十一师本来就配置在武汉,要是攻打宣化店的话,不从南面进攻,难道还会绕到别的方向吗?”
“这是有人嫁祸!”张贤蓦然明了!
吕奎安肯定地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这份情报其实就是送给我来看的!目的无非有二,其一是要证明冯兰是**,其二是要把你拉下水。”
张贤不由得一阵心悸。
“这个人用心太险恶了!”王金娜不由得骂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呵呵,冯兰肯定是**,这对于我来说,是毫无疑问的,只是我猜不出来他为什么要拉你下水,想来想去,只能有一个解释。”
“是什么?”
“你挡了他的道,碍了他的事!”
张贤怔了怔,王金娜也点了点头,却问着张贤:“阿贤,要是你不能当这个一一八旅的旅长的话,那么会是谁来当呢?”
张贤想了想,道:“要说这个旅长之职,倒是有几个人有资格,比如王元灵、张慕礼和黄新远,这三个人中肯定可以有一个人来当的。”
“难道是这三个人中的某一个人?”张贤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推测。
吕奎安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告诉他:“如果我能帮你查出来,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的。只是对于你们军中的事,还是要你自己多加留心才是,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张贤点着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恳求道:“吕大哥,我还是有一件事相求。”
“好,你说!”
张贤道:“我很想知道那个密告我的人是谁,韩大哥身处其位,不好帮我查实,我想吕大哥也是从重庆那边过来的,应该可以帮我查出来。”
吕奎安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我看吧,却不敢跟你打包票的!”
“嗯!”张贤也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