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张贤却知道,军统的手段都十分残酷的,定然不止于此。
张义却笑了起来,揶喻着道:“看来你是空欢喜了一场!”
吕奎安却道:“谁说得?虽说我没有从刘金的身上得到什么,却从他的家里守株待兔,抓到了一个人。”
“哦,是谁?”张义连忙问道。
吕奎安道:“抓到这个人的时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原来还真得以为她是《汉江日报》的记者呢,这个人我认识,你们也认识!”
“到底是谁呀?”张贤也来了兴趣,追问着。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搬新家的时候,曾经在家里举行过一场舞会?在舞会上我曾请过一个女的跳过舞?”
“那是不久前的事,我当然记得!”张贤答着,马上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天与吕奎安跳过舞的女人很多,他并不知道是哪一个。
“她叫冯兰!”吕奎安告诉他们。
张贤两兄弟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冯兰就是冯玉兰,其实是马文龙的老婆。
“呵呵,老乡,你是不是也认识此人?”吕奎安问着张贤。
张贤点了点头,同时有些不快地问道:“你把这件事跟我来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试探我吗?看我也是不是**?”
吕奎安笑道:“老乡,你看你,这么疑心!我今天跟你说这件事,是为了提醒你一下。也许我们的身边就有**份子,他们就好象这空气一下,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让人防不胜防!”
张贤没有答话,张义却不耐烦地问着:“那么,你又从冯兰的嘴里问出了什么吗?”
吕奎安还是摇了摇头,叹道:“这些**人,真是铁了心了,就是不招。”
张贤想了一下,问着吕奎安:“你今天过来,该不是想问问我,是怎么认识得冯兰的吧?”
“呵呵,还是你聪明!”吕奎安道:“不过,我还有另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吕奎安看了张贤兄弟一眼,这才悠悠地道:“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向韩主任已经进行了报告。呵呵,张贤,我知道我们的人对你查了很久,是由于有人密告你通匪,这个密告的人应该就是你熟悉的某个人,虽然最终这件事被韩主任替你摆平,但是做为老乡,我还是要奉劝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张贤点着头,张义和王金娜、田秀秀都默默地点着头。
只听得吕奎安接着道:“老乡呀,如今你可是我们最精锐的国军中的旅长,坐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呀,我可不想你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人一脚又踢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请吕大哥指教!”
吕奎安道:“好吧,你先跟我说说,你和冯兰是怎么认识的?”
张贤愣了愣,还是老实地告诉他:“那还是在当年到武汉刺杀古顶天的时候,我被日伪的宪兵追杀,是她救了我!”
“原来如此呀!”吕奎安点着头,这才道:“冯兰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但是我却知道她是。她还说出了认识的许多人的名字,其中就有你和你弟!不过我知道,她是一个当记者的,认识得人一定很多。”
“你怎么这么肯定她就是**呢?”张贤问道。
吕奎安神秘地一笑,道:“这就是我的能力了,呵呵,我不能告诉你!”
张义在一旁听着,愤然道:“如今不是说要和平吗?国共正在谈判之中,就算她是**,你凭什么抓起她来呢?”
吕奎安白了他一眼,道:“小弟,你别这么冲动,这些**的人几乎是无孔不入,他们专门从国军中盗取情报,以求取得谈判的主动权。更为可恶的是,这些人总打着和平的幌子,却在暗地里在蛊惑人心,欺骗那些不明真相的学生、百姓,也跟着他们起来与政府作对,他们就好象是寄养在人身上的痼疾,如果不将之彻底铲除,终将是国无宁日,民无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