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拉着她坐下,重新给她装了一碗饭,“先吃吧,吃过本王再出去。”
苏棠笑眯眯的端起饭碗。
苏棠随性,裴樾也常年在军营中,所以两人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若是饭菜不合口味,再换个厨子便是。”
阿圆紧张起来。
苏棠忙道,“没有,阿圆很好。”
她只是担心裴樾而已,但她怕裴樾多想,跟他说起平阳侯世子百里昊的事。
裴樾听后,叫了杜若进来,叫他去安排。
吃过饭,裴樾将身上的广袖黑锦换下,穿了一身窄袖绣金色云纹的锦袍,将他窄瘦有力的腰身更加利落的展示了出来,就好似一只随时离弦而去的猎豹,充满了力量。
“晚上早些休息。”
裴樾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转身离去,黑色的斗篷犹如一柄利剑,划破这混沌的黑夜。
刚出靖王府,裴樾便问,“今日王府发生了何事?”
秦管家将事情一一回禀。
裴樾淡声,“江耀安?此子自从继承世子之位后,纳妾无数,其中可有强迫为妾的良家女子?”
“有。不止如此,他还将其父兄打伤,至今无法下地。”
谢千机出现。
强迫良家女子为妾,无故动手伤人,官府对于达官显贵,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样的事太多了,管也管不过来,但真的要有本事告到官府,追究下来,便是削官罢爵的大罪。
“你去寻那良家子的家人,去官府告状吧。”
“王爷居然这么奉公守法了?”谢千机笑道。
裴樾淡淡扫了眼谢千机,“待江耀安进了大牢,就不必让他有活着回来的机会了。”
一个死人,他自然不需要大动干戈。
苏棠尚不知道安国公府即将迎来大麻烦,吃过饭,她撑得睡不着,干脆继续整理王府的庶务,这一整理,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王府的田产地契上,都写着另外一个名字——云宴。
男女皆宜的名字,是谁,怎么裴樾从未提起过?
苏棠想寻人来问,又见天色太晚,只好先放在一边睡了。
裴樾不止晚上没回,这一连两三天,除了三餐会按时回来陪苏棠一起吃,几乎脚不沾地又要出去。
直到第四天,传来了靖王成功剿杀劫走永定王父子团伙,永定王跳崖失踪的消息。
“王妃,王爷去宫里复命了,下午就会回来。”
松明提前来回话。
苏棠,“永定王坠崖,可曾找到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