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毅拍拍他的肩,跟苏棠上了马车。
马车走时,苏棠还回头看了一眼韦旗风,韦旗风还站在那儿,眼眶似乎有些晶莹泛出,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对苏毅充满了敬爱的属下。
苏毅感慨,“旗风被捡回来的时候,跟着我生活了一段时间,这孩子父母早亡,谁对他好一点,他就掏心掏肺的回报。你说这才几年,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苏棠也不懂,但至少,他们想杀了她的心,是真的。
回去好好补了一觉,难得没有做梦。
傍晚醒来,苏棠便直奔靖王府,去见自己那所谓的‘舅爷’。
靖王府的地牢苏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这一次来,苏棠发现墙壁上多了好些油灯,把路照得明亮清晰。
“人在这边。”
松明把苏棠领到一个单独的牢房前,又给她搬了把铺了软垫的椅子来,再叫人搬来两个炭火盆子,才退下。
牢房众人:……
“这是娇小姐来牢房游玩了?”有人出言嘲讽。
“再废话割了你的舌头。”
苏棠吓唬了一句,那人立即闭了嘴。
苏棠淡定的坐下,看向眼前牢房里,靠在墙边背脊挺直的老人。
苏棠依稀能看出几分云娇的影子,“你找我?”
“我是你舅爷。”
“我娘落难的时候,可不见有您这样一位亲人。”
芜青脸上肌肉一抽,那时候芜河出事,他的确怕被连累,而选择了袖手旁观,但这无法抹去他是苏棠血缘上亲人的事实!
“你跟你娘,都是我圣教的圣女,你们应当为我圣教着想。”
芜青严肃的看她,“你以前不曾了解过圣教,我不怪你,只要你肯退了跟靖王的婚事,随我们回楚国,以往的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苏棠饶有兴致的问,“为何一定要退亲?”
“圣女不许与楚皇室的人结亲。靖王乃是楚公主唯一的血脉,楚公主更是楚太上皇唯一的血脉,按理,靖王才应该是我楚国的太子,你自然不能跟他结亲。”
芜青道,“所以,你必须退亲。”
苏棠是知道,当今楚皇,只是楚皇室旁支血脉过继过去继承皇位的,但芜青敢张口说裴樾才应当是楚太子,想必楚国肯定还有更多的人这样认为。
难道这就是楚皇联合淑妃,谋害先皇后、迫害裴樾的动机?
正想着,芜青忽然脸色大变,惊恐的掐住自己的脖子开始吐血,“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