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朝窗户那儿看了眼,刺客已经撤退了。
大清早,阿圆就借用临淮楼的厨房,做好了早膳。
“小姐,侯爷先吃些东西吧。”
“嗯。等一会儿靖王殿下来了,我们就回去休息。”
昨儿阿圆她们也跟着熬了一夜。
吃过早膳,不一会儿,裴樾便来了。
苏棠看他身披寒露,“王爷昨晚一夜没休息?”
“进宫了一趟。”
裴樾问了几句献王的情况,跟苏棠道,“今早在护城河找到了那刺客的尸体,但并不是韦旗风的双胞兄弟。”
“难道我们猜错了?”
“没有,本王亲自去看过,那人的身形与昨天在船上看到的,有些差别,应当是他们有一个本王不知道的办法,把人带走了。”
“会不会是河底暗河?”
苏棠猜测,“就像前不久那拱桥下有个桥洞一样,这护城河某处,也有一道暗河,暗河内水位不高,可容人通过。”
若真有这样一个秘密通道,那庸王什么时候,想要悄悄运兵或者火药一类的东西进京,岂非所有人都不会察觉?
光是想想,苏棠便一阵后怕。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没这么快查出来。”
裴樾说完,又道,“王府地牢里那位圣教的大祭司想见你。”
也就是云娇的祖父,苏棠的舅爷。
“好,我也想去见一见他。”
确认一下韦秀所说的当年看到,跟娘亲大吵的男人,是不是他。
苏棠父女从临淮楼出来,就见韦旗风还站在门口。
“侯爷。”
韦旗风看苏毅的眼神,带着几分如对父亲般的儒慕。
“怎么不回去休息?献王殿下已经无碍,他性子又随和,不会跟你计较的。”
苏毅还如当年对待那个刚从战场捡回来的小孩儿一般的温和,跟韦旗风说着话。
韦旗风轻笑,“是,那旗风这就回去了。”
“回去吧。”
“对了,旗风此番回京,带回来以前在军营中,好些人给侯爷的信,过两日旗风就亲自送去侯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