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烟是真的崩溃了,泣不成声。
归德侯心疼不已,看着毫不解释的苏棠,也狠下心,“都怪为父太纵容你,棠儿,你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为父真怕你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今天起,你卸了掌家之权,去祠堂罚跪三天。”
“三天内,谁也不许探望,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否则,一律赶出侯府去!”
阿圆急地不行,小姐娇养多年,回京这段时间为了照顾侯爷,没睡过一个整觉,现在让她罚跪三天还不许吃喝,不是要了小姐的命吗!
“侯爷,不是这样的,小姐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小姐?”阿圆祈求看向苏棠,苏棠却忍着没把连诀的信拿出来,因为连诀在信上,不但承认是苏凝烟把小玉章给他,更告诉苏棠,这小玉章根本就是假的,并且偷换真玉章的线索,直指皇上。
不论真假,若是爹爹知道是他效忠了一辈子的皇上,可能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满门,以他现在这样病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住这种打击?!
“我去祠堂。”
苏棠在归德侯失望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苏凝烟不甘心,剃人头发,好比取人性命,归德侯到现在居然还护着苏棠,只是罚跪?
“爹爹就这么轻饶了姐姐吗?”
“还是爹爹从来就偏着心,既然这样,何必将我接回来,让我孤苦伶仃死在乡下,也好过以为有了父亲,结果父亲却只偏疼那个抢了我十几年荣华富贵的假货要好!”
“凝烟,你这话,是在剜爹爹的心。”
“爹爹何尝不是在挖我的心!”苏凝烟憎恨的望着他,“我苏凝烟就是不配,活该下贱,活该回了亲爹身边还被人欺负。”
“你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我没有爹娘,我就是个野种!”
苏凝烟呜呜大哭,归德侯被她赶出来,还没走两步,一大口血就吐了出来。
屋内。
麦花提醒苏凝烟,“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苏凝烟狠狠攥着剪落的头发,“这个顽固的老东西,枉费我曲意逢迎讨好,他心里始终就只有一个苏棠!既然这样,我就剜了他的心。”
“去,把归德侯故意将小玉章送给敌国,意图谋反的消息,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