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顿时想起裴樾交代的,让她尽量不要进宫的话,眉目一凛。
“我刚从江南回来,一直有些不适,唯恐沾了什么病,传给娘娘就不好了。”
“可是瘟疫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是啊,谁知道是不是其他什么病呢,要是伤了丽妃娘娘的胎,咱们都活不成啊。”
苏棠挠挠手,宫人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背上爬满一片的疹子,吓了一跳,连忙尴尬的笑着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棠儿,你与靖王的婚事,就趁着这次宴会,爹爹帮你求皇上退了吧。”
归德侯咳了几声,似乎扯到伤口,疼得满头虚汗。
下人们手忙脚乱来换药,府里着急忙慌找小玉章,苏棠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望着阴云密布的天,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直到天黑,下人们也没有找到小玉章,苏棠却收到了连诀的一封信。
刚看完信,苏棠直接沉着脸到了苏凝烟房间。
“姐姐这是干什么,东西丢了,就要拿我撒气不成?”
“冬杏阿圆,给我摁住她!”
苏凝烟看着苏棠拿着剪刀要来真的,立马要跑,却被冬杏死死抓住。
苏凝烟大叫,“快来人啊,苏棠要杀我!”
‘咔嚓——!’
苏凝烟引以为傲的乌发被剪断,露出一块光秃秃的头皮。
苏凝烟傻了,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啊——!苏棠,你疯了,你干什么,快来人啊,快去找爹爹!”
“谁敢进来,别怪我不客气!”
苏棠冷冷说完,手起刀落,一寸寸乌发散落地上。
等归德侯拖着病体赶来时,苏凝烟已经抱着光头坐地大哭了。
“棠儿,你这是……”
“爹爹,你把凝烟送回乡下吧,就算没有爹娘,吃糠咽菜,凝烟起码活得像个人。”
苏凝烟是真的崩溃了,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