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猗这次重重地倒在地上,鲜血不断流淌,岑太医从外进来,按了一下鼻息,便犹豫地看向萧琅炎。
意思是救还是不救?
萧琅炎拧着眉:“拖下去。”
景猗昏迷前,却听到一道清晰的女音,传入他的耳朵。
他听见沈定珠说:“岑太医务必好好医治,留他一命。”
萧琅炎深沉的薄眸扫了她一眼,才对岑太医点了点头。
地上一滩鲜血,魏琬吓得魂不守舍,如烂泥般,被人拖回了屋子去。
萧琅炎看了沈定珠一眼,冷冷问:“今夜去朕的屋子里睡。”
沈定珠摇头:“不……”
“不要”这两个字还没完全说出口,萧琅炎已经强势地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前院去了。
卧榻的床只有一张,沈定珠躺在其上,萧琅炎冷冷地坐在离她很远的桌边。
不一会,绣翠将熬好的安胎药送来,萧琅炎看着沈定珠小口小口地喝了,紧拧的眉头,这才有些许松动。
温热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沈定珠缓缓安下心来。
今夜她正跟施老先生长谈时,萧琅炎就派人悄然来报,他让她暂且藏身在黄梨木的柜子中,暂且不要出来。
他这么吩咐,沈定珠当然猜到了原因,她只是没想到,魏琬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好在黄梨木的柜子大,她坐进去,除了不能随便转身,还是能安安稳稳地靠在里面的。
她刚进去半个时辰,昏昏欲睡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打斗声,透过柜子的缝隙,她瞧见景猗那高山般结实的身影,被萧琅炎一拳就打趴下了。
地上匕首寒光闪闪,沈定珠了然,魏琬派景猗来杀她。
沈定珠本想借着这个事情,让景猗吐露出他们的计划,谁知道,景猗甘心为了魏琬赴死。
“沈定珠!朕在跟你说话。”
她正沉思间,萧琅炎冷声的呼唤便将她思绪拉回。
沈定珠抬起水润乌黑的眼眸,白嫩小脸重新盈润起粉红,她不笑时,精致的眉眼天生透着一种无辜。
“怎么了?”连声音也动听。
萧琅炎心里刚燃起的怒火瞬间就灭了下去。
他按了按眉心:“朕问你饿不饿,要不要阿良现在去筹备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