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拧起眉头:什么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早就散了,她望着那张冷峻的脸,无声地勾了勾唇角:没什么,我洗完啦,轮到你了。
姜海吟回到小院时,看到夫妻俩正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两脸急切的样子。
怎么了
哎呀,实在对不住,本来是有两间房的,刚刚我家那口子进去收拾,发现其中有间的屋顶坏了,昨个儿漏了整整一天的雨,现在根本没法住人啊……
她动了动嘴唇,正准备说什么,一道低沉地嗓音插了进来。
没关系,我可以打地铺,特殊情况,相信姜小姐不会介意的。
她回过头,对上男人平静又冷淡的眼神。
这一瞬间,姜海吟的脑子里跳出八个大字。
道貌岸然,斯文败类。
两位早点睡,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女主人热情地说完,掩门离去。
姜海吟也不客气,迅速脱掉外套,倏地一下钻进了被窝里,半侧着身丢下句晚安,前上司,拉高被子到脖颈处,闭上了双眼。
看来你对前下属这个身份,很有意见邹言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扣,一边淡笑道。
被窝里的人装聋作哑,没吭声。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以为,如果说是朋友,那才奇怪。
姜海吟忍不住了,啪地翻过身,瞪圆眸子:朋友哪里奇怪了!
发生过关系的男女,能叫朋友
……
脸颊顿时涨成了粉色,她后悔转过来了,刚打算悄悄地再转回去,被摸上床的人,按住了肩头。
上下级关系多好啊,一听,就很有故事。
粉色变成了番茄红,她酝酿了半天,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变态。
是吗男人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甚至还加深了笑意,你要是真这么认为,那只能说,你还是见识太少,跟这世上的很多人比起来,我己经算得上光明磊落了。
嗯,所以,光明磊落的邹律,请你离开这张床,遵守你的承诺,去睡地铺,明早还要赶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