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东西被捅的声音。
扑哧。
又一声。
许秧秧瞧见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丫鬟家丁直直在她面前倒下。
鲜红的血从两人胸前一股股地流出来,淌在雪地里。
许秧秧缓缓低头,部分鲜血顺着锋利的匕首滴落在她脚边的雪地上。
一滴,又一滴。
“辱我母亲者,该杀。”狼崽掀开的獠牙咬人了。
还是两个。
一击毙命。
许秧秧浑身僵住,声音都结巴了:“对,对,对不起……”
她刚刚不应该凶他的!
三公子擦了擦带血的匕首,插回鞘中,提醒她道:“走吧。”
要不是许秧秧是个十六岁的灵魂,只怕当场要吓哭出声。
现在也没好到哪去,眼眶红红的,身子微微颤抖,好一会才缓过来一点,没顾上穿鞋便跑了,头也不敢回。
“小公子,您您,您吓到五姑娘了。”身旁的小厮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小主子杀人,却还是望着躺在血泊里的两具尸体吓到结巴,毫无血色的脸皱着,快要哭出来了,“这,两个,奴才处理不来……”
小公子静静望着跑得跌跌撞撞的背影,幼小且倔。
三四年前,他也曾这样奔跑在冰天雪地里。
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小公子看向目睹杀人过程而无比平静的麦芽糖大叔,回答小厮的话:“自会有人处理。”
麦芽糖大叔目光躲闪,难不成小主子知道了?
下一秒刻笑盈盈地问:“小公子?麦芽糖还要吗?”
“多拿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