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他也只是隔着人群,将视线投向了我。
决心和裴寒池离婚后,我便不再穿那些限量或高定了。
今日我明知道会有媒体来拍,也只是穿了件最朴素的黑裙。
裴寒池望着我的黑衣,终于想起今天是暖暖的头七。
他摘下颈间的红领带,提步向我走来时,眼底丝丝缕缕的悔意,终于将他淹没。
“对不起,知画。”
“我没想到暖暖那天会生病。真的,对不起。”
“如果我早就知道……”
他试探着想抓我的手,可低头的一瞬间,他看到我空荡的无名指却狠狠一顿。
我曾对裴寒池有过幻想。
因为不爱他还要和他结婚太痛苦。
所以我总幻想,裴寒池是爱我的,愿意给我一个家。
结婚七年,我总是护宝贝似的,护着裴寒池亲手给我戴上的婚戒不敢摘。
也正是因为我总戴着婚戒,却说不出另一半是谁。
网友们才会频频猜测,我被包养多年,而对方嫌我丢人,并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
那时我被所有人嘲讽,不愿摘下戒指。
现在,裴寒池戴上了那枚戒指,我却已经放下。
裴寒池看着我的手,心口一紧,清晰的感受到了本属于他的东西骤然离开时的那阵煎熬。
“温温。”他还想再说什么,我已经将笔塞进了他手里。
“裴先生,你已经对不起我的女儿了,难道还要对不起苏小姐的儿子吗?”
-
裴寒池最终还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只是他眼神茫然,不解的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