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溪巫医说着,手指轻轻摸了摸画像的脸蛋。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暴力从外踢开,催寄怀带着顾天鸣闯了进来。
旁溪巫医似乎算到催寄怀会来,不慌不忙的将桌子上的画像折叠好,收进胸口位置,拍拍屁股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催寄怀,你这是从刑部大牢逃出来了?这踢门的动作,看着倒是有力,看来在刑部大牢并没有吃什么苦头,恭喜你重获自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旁溪巫医你是不是忘了,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催寄怀踩踏在破裂的门上,眉眼愤怒,满身肃杀,再也不见温雅如玉的气质。
顾天鸣站在催害怀身侧也脸色不佳,语气责备的质问:“我明明给你留了信息,让你昨晚来破庙找我们,为何没有出现?”
“这不是有事!”旁溪巫医阴测测的笑着:“要不你们先让开?”
“你这是在打算跟我们装傻?”催寄怀已经不耐烦抽出腰间长剑,太子府门前的丧幡他也看到了,那抹白差点刺痛他的眼。
他无法相信,林去汐就会这么去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旁溪巫医身上。
他满手鲜血,眼见就要成功,谁也无法阻止他通向成功。
“催寄怀看来你是要动手啊!”旁溪巫医站在原地看着催寄怀手里的剑,没有动作,却听到整座茶楼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他透过窗户往外看,就看到整座茶楼已经被官兵包围。
这是该来的都来齐了!
旁溪巫医心中涌现兴奋,再次往门口看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玄明闻声带着人已经到了。
旁溪巫医目视着催寄怀、顾天鸣、玄明,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事情到了这步,看来是逃不掉了。催寄怀实话跟你说,解药炼制失败了,你给我的银子,我可以如数退给你,从此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
说着,很是痛心疾首,从袖子掏出一大叠银票:“你给我的定金,我一两也没有动,如数归还。”
“谁需要你还!所以闹了这么久,你他娘的在耍我!”催寄怀盯着桌子上的那一叠银票,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突然激动暴走,手里的长剑唰地一声砍在桌子。
桌子应而倒,连同那些银票漫天飞舞。
恐怕无人能够理解此时催寄怀内心的崩溃了。
为了解药,他可是突破了自己的人性。
以为希望是一步之遥,没想到那一步却是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种情况下,不疯已经是难得。
“旁溪巫医,不是有少女的心脏做药引吗?为何解药会失败。”
玄明虽然也渴望解药,但比起催寄怀受的打击,就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