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一颗心提起,本能的感知到危险。
果然男人让侍卫收刀,紧接着便一拳狠狠揍了过来。
痛!
只这一拳,桑眠就被打的倒地不起,蜷缩身子险些晕过去。
男人拎着腰带将他提起来,还要再揍。
环佩叮当,在这无人角落显得格外清脆。
他忽然就住了手,盯着桑眠腰间一枚叠戴青玉平安扣的白玉鸟衔花佩。
桑眠顺着看过去。
这是她自己的玉佩,几乎日日系着不离身,虽与李闻昭换了身子,但今晨更衣时还是习惯性的带上了。
男人粗粝声音从头顶传下来。
“看来侯爷同夫人感情甚好。”
桑眠忍着痛直起身子,有些莫名其妙。
这人认识自己?
又听他问:“既然感情甚好,为何还要另娶平妻侮辱她?”
更莫名其妙了。
疑惑冲淡了几分身上疼痛,桑眠抬头,粗略看他两眼,确信自己不认得此人。
男子面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怒声又问了句:“为何!”
桑眠一时语塞。
她不是李闻昭,不知该对这问题作何回答。
能是为何呢?
许是那容府表姑娘生的冰肌玉骨娇媚撩人,让李闻昭心生爱慕,或者王氏想要新妇进来传宗接代,再许是容家位高权重,娶这样一位美娇娘还能得官场庇佑,何乐不为。
但都不重要。
她对李闻昭早已心死,对那背后缘由更不关心。
桑眠将凌乱衣袍整理好,反问道:“阁下可是认得下官的夫人?”
男人眼神里像裹着刀子,直直看向她:“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下官娶平妻一事是得了圣上首肯,又是两家长辈之命,媒妁之言,无任何逾矩,连家妻也颇为赞同。”
她顿了顿,继续道:“反倒是阁下对朝廷命官挟持殴打,又对下官夫人各种关心,实在不妥。”
“女子名节有多重要不必多说,好在下官知道夫人为人贞静自守,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