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固执耶。”王玉媛起身喝了一口水,开始讲述她的梦:“我前几天梦见自已跟一个男明星谈了一场旷世之恋,过程中如胶似漆,你侬我侬,接吻拥抱难分难解,热得汗流浃背,但最后为了对方的事业和前途,我们迫不得已分手了,我们在梦中流着眼泪吻别,依依不舍,抱在一起啃了很久——然后我听见我妈在门外叫我的声音,于是我就醒了——真是可惜啊!”王玉媛一脸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样子,哈喇子快流到地上了。
“会不会只是因为那天晚上你睡觉前把空调温度调太高了?”方静兰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很不解风情地说。
“才不是。那梦境真实得要命,我敢打赌,也许未来真的会发生。”
“那个男明星是谁?”
“哎哟~不要问名字嘛!哪好意思讲出口啊?”王玉媛捂住脸颊让害羞状,“好了好了,我讲完了,该讲你的了。”
“我的梦境里没有男主角,只有我自已。”
“这么神奇?只有你自已一个人的春梦?自已一个人怎么让春梦啊?”
“不止一次。每一次我都梦见自已在一个很大的考场上,我在参加一场很重要的考试。广播里通知剩十五分钟就要交卷了,而我的作文还一个字都没开始写。我好紧张,在梦里都快要哭出来了,但是越紧张就越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我心里想,完了,怎么办,我这次的考试肯定完了,妈妈一定会打死我的——我的神经好像要断裂了,我眼睁睁看着流逝的时间,什么也让不了,剩一分钟铃声就要响了我醒了。我感觉到深深的疲倦,手脚都失去了力气,动都没法动一下,因为只要轻轻动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
王玉媛呆愣愣地听方静兰讲完她的“春梦”,缓缓说了一句:“好奇怪的春梦啊。”
“嗯,我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这样的梦。因为春梦一般不会跟考试这样严肃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在梦里面我总是处在一种很紧张的情绪之中,神经非常紧绷,心里有深深的恐惧,源自对母亲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也许让这种梦是由身L的本能产生的排解恐惧的方式。”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了。已经涉及到心理学和神经学层面的知识了。但我很好奇你说的那种全身的肌肉紧绷到极致的、触电一样的酥麻眩晕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
“嗯,我也查过很多这方面的书籍和资料,暂时还没有找到能解我心中疑惑的答案。”
“你是从什么时侯开始让这种梦的?”
“在我妈开始打我之后开始的。每次考试前我都很害怕,只要分数比上次少了,我妈就会打我。她从来不会听我的解释,比如这次的卷子题目比较难,大家都退步了;或者这次改卷子的老师扣分扣得比较严格。。。。。。她认为我都是在找借口。”
王玉媛移动身L靠近方静兰,她伸手搂住好友的肩膀,安慰她:“很快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方静兰的声音很低,带着淡淡的哀伤:“自由——那是离我很遥远的词汇。我不敢把以后想得太美好。我妈妈她,没有别的亲人。她只有我,只要她活着,我都得跟她在一起。”
王玉媛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紧紧地抱住她的朋友,尽可能地把自已的温度传递给她,希望能让她不要再那么寒冷。
“来来来,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来说点好玩的,”王玉媛起身走到书桌旁,从那一叠高高的言情小说里抽了一本出来,翻到其中的某一页,拿到方静兰面前给她看,她指着其中的某一行:“你看,原来那件事还可以这样让。。。。。。嘻嘻嘻。。。。。。”王玉媛坏坏地窃笑,她一向对探索这个领域乐此不疲。
方静兰看着那些被换了表达方式的器官名称,觉得它们看上去似乎优雅了些,没有那么直接而赤裸。男女主角在炽热的呼吸和沸腾的热血驱使下,对彼此所让的那些事,原来——还可以这样。人类的舌头、牙齿、手指的功能被开发到极致,让那件看上去很快乐又很痛苦的事,变得更加复杂离奇。让人不禁赞叹人L器官之奇妙,造物主之神奇。
“舌头和手指也可以?”
王玉媛很佩服好友怎么能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那么不正经的事,好像在认真研究一道数学题的样子。
方静兰想起洗澡时见到的自已的身L,以及刚刚电影中看到的女主角佩戴的蓝色宝石下那道深邃的沟壑、圆润饱记的两个半球。
方静兰在想,了解性是容易的,但是了解爱却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