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看了一眼陆砚,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陆砚,我想去鹏城替我爸找律师,你觉得怎么样?”
陆砚停下吃面的动作,认真的看着沈清宜,“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任何事都需要讲究契机和顺势而为,特别是爸的案子,舆论占了很大一部分,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找律师,而是先耐心等待。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案子能赢,就现在的舆论形势,并不能改变现状,他们还是只想相信自己相信的结果,不会在意真正的真相。
因为这案子背后的人早就布好了这步棋。”陆砚耐心的给她分析。
沈清宜的心情沉了下来,他拒绝了……
他确实没有权利和义务为了父亲的这件事把自己处于风险之中。
陆砚看着妻子的神情,一时捉摸不透她的想法,又强调了一句,“相信我!再等几年,这几年我绝不会让你和安安因此事受到任何委屈。”
男人的语气不重,但这句话的分量却让人动容,沈清宜的心里重新多了一份希望,点了点头,“好!”
吃完面,陆砚起身收碗。
这天晚上安安说有些想妈妈了,陆砚一个人睡。
开完研讨会的工作还算清闲,陆砚打开衣柜,将沈清宜最近给他买的衣服和鞋子重新整理。
初次买回来的那套新衣服又被他叠了一次,平平整整,没有一丝皱褶。
最后把包又翻出来整理了一遍,妻子给的十块钱还在,笔和本子都整整齐齐的躺在包里。
想起范磊的话,又看了一眼那封资助信,也还在,他捏在手里紧了紧,又重新放了回去。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陆砚一到研究院的门口,就看到了沈清宜牵着安安在楼下等着他。
他加快脚上的步伐,走近母子俩,牵起了安安的另一手。
出了研究院门口,安安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爸爸,见爸爸的表情有些严肃,忍不住开口,“爸爸,妈妈说今天你要带我们回家看爷爷奶奶对吗?”
陆砚点了点头,“嗯!”
“奶奶好凶!”安安不满的撅起了小嘴。
陆砚意外,“你见过奶奶?”
“见过啊,和另一位阿姨,在菜市场截住了妈妈的去路,可凶了。”安安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陆砚看着一脸淡定的妻子,“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