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回道:县衙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送名帖的人就在马车旁边候着。人,应该就在马车里面。
好。韩度满脸欢喜的点头,让他进来。
士卒领命出门,来到衙门外面,朝着马车旁人的人喊了一声,进去吧,大人愿意见你们了。
马车里面的老者听到要自己亲自进去见钦差,一股怒气顿时浮现在脸上。
而一旁的蒋岳也适时的拱火,这位钦差大人真是太狂妄了,他竟然不出门迎接叔父,反而要叔父自己进去,他还真的当他一辈子都是钦差等他没了这个头衔,叔父往后可要好好的收拾他。
蒋岳的话让老者心里舒服了一些,也对,对方现在要端着钦差大臣的架子,按规矩的确是应该他前去拜见。既然如此,那他就避开一头,有什么仇怨等到以后再算。
老者冷冷的朝着县衙看了一眼,回头朝蒋岳说道:你在此等候片刻,老夫去去就来。
多谢叔父,一切就有劳了。蒋岳见到事情解决在望,不由得欢喜起来。
老者没有多说,点点头,便被仆人搀扶下了马车。
走到士卒面前,高高的昂起头,嗤之以鼻的说道:你们家大人的架子还真是大,走吧,带老夫去见识见识。
请!士卒伸手示意,然后便带着他走进县衙。
来到韩度的门外,士卒先是示意老者止步,然后高声朝着里面通报。
老者被一个士卒呼来喝去,脸色气的铁青。等到士卒示意他进去的时候,满腔的怒火让他愤怒的失去理智。
脚还没有买进门槛,便大声喝道:老夫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老夫面前摆谱。你不过是得了一个钦差的头衔了,还真让你抖起来。。。。。。来。。。。。。
当他看到堂上坐着的人之后,喉咙里最后的一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断的出现在他的额头上,很快便连成一片,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大理寺少卿陈坚。韩度微笑着看向他,摇摇头叹道:我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在背后作祟啊!
陈坚在认出韩度的瞬间,他便知道他完了。面如土色,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两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大人,不,侯爷,下官冤枉。。。。。。
韩度笑呵呵的坐着上首位置,感到十分好笑,你冤枉什么谁冤枉你了我在这里布好口袋等了这么多天,一个人都没有等到。结果。。。。。。
韩度伸出手指,戏谑的朝着陈坚指了指,就等到你了。
陈坚顿时心乱如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派韩度来溧阳。一个小小的溧阳,怎么可能吸引皇上的注意还派来了韩度这尊大神。
以韩度的手段,不管蒋一儒等人做的如何隐秘,肯定都瞒不过韩度的眼睛。甚至,说不定现在韩度已经将蒋一儒等人做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就只等着他一头撞进来,便可以收网了。
不,老夫不能栽在这里。老夫几十年寒窗,好不容易才考中科举,现在却要万劫不复,如何甘心
忽然间,陈坚立刻想到,他给韩度的拜帖里面丝毫都没有提及蒋一儒等人的事情。他可以咬死了不承认,韩度也拿他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陈坚顿时意气风发的笑了起来。还朝着韩度拱手一礼,说道:侯爷误会了,下官和蒋一儒等人没有丝毫关系,下官来此不过是拜访一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