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延川车门重重一关,只留下蔡芷意孤零零站在原地。
车上。
江延川解锁息屏的手机,接着又关上,循环往复,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他平时从未这样过,事事效率至上的他,从来都喜欢先发制人,而不是被动等待。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陈诉透过后视镜瞥他,斟酌了半晌:“江总,夫人好像知道了您和蔡小姐的事,我们要不要将那件事加快进度……”那件事?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狐疑地看着江延川:“你背着我到底做了多少事?”江延川关上手机看向窗外,神情淡淡:“没必要,她最信任我。”
他的声音虽轻,却笃定,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暗含其中的轻蔑。
这句话仿佛一把尖刀插进我的心口。
“江延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才能对我这么肆无忌惮!”我颤着声大吼,车窗玻璃上,我的魂魄都几近透明了。
陈诉又说:“明天是桃西村希望学校的落成仪式,您如果和夫人一起参加,到时候外面的传言都会不攻自破。”
桃西村希望学校是陆氏的一项长期慈善项目。
蔡芷意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江延川目光沉沉,“嗯”了一声。
别墅依旧是一片漆黑,手机屏幕荧光折射在他优越的五官上,俊逸得有些诡异。
许久,他拿起手机,又拨通了我的电话。
仍然关机。
江延川低声骂了句。
“陆斐然,你回蔡芷意的消息,却不接我电话?”我心头一刺,下意识地解释:“那不是我……”他又冷冷道:“不回来更好,最好永远别回来!”即使在黑暗里,我也能看清他眼中的冰冷。
我抬手捂住心口,明明没有了心跳,却还是痛得这么鲜明,这么鲜血淋漓……爱了他这么多年,我终究还是没能轻松放下。
江延川“啪”地开了灯,拉扯着领带朝里走去,一举一动充斥着烦躁。
他阴着脸给陈诉打了个电话:“明天的活动我会带蔡芷意出席。”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