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与家之间,大事为重,陆清悦并不怪他。
但有不少人为她叹息,明明是大喜之日,夫君却留新娘子独守空闺。
婆母和小姑子恐她心中有异,常来安慰于她。
陆清悦本人,倒是看的开,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婆母手里接过了掌家之权,将府里打理得井然有序。
侯府一脉单传,子嗣凋零,除了段衡,没有近支族亲可依,两年来,吃穿用度全靠她的嫁妆。
好在段衡还算争气,短短两年,立下不少战功。
当今圣上沿用了定远二字,将段衡封为定远少将军,偶尔会有宫中的赏赐下来。
外面那些墙头草们自此开始羡慕起了她。
蛮夷来势汹汹,段衡征战两年,至今未归。
现在她贵为定远少将军夫人,夫君在外征战,她却被外人破了身子。
此事若是张扬出去,下场不堪设想,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是让秘密烂在自己肚子里。
她要找到昨晚辱她的歹人,杀了他!
如此想着,陆清悦摸了摸手上的玉佩,玉质温润,通透玲珑,云纹精巧传神。
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起的。
昨夜之事不堪回首,为了抓住歹人,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回想昨日的细节。
她记得,那歹人身上的衣料甚是柔软平滑,还有…
昨夜挣扎时,她记得自己咬了那贼人一口,力道不浅,脖子上定有伤口。
思及此,她的清眸闪了闪,握着玉佩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几分。
绿玉按照她的吩咐去向婆母王氏告病,没想到王氏竟随着绿玉一起回来看她,除此之外,还有小姑子段嫆。
“嫂子,绿玉说你染了些许风寒,可是很严重?”
段嫆清亮的嗓子在门外响起,陆清悦慌乱地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想要盖住那些鲜艳的痕迹。
后想起人在外面,看不到她身上的痕迹,她才放松下来。
“二妹妹放心,我并无大碍。”
王氏端着身子,一脸担忧:“清悦啊,若是病得严重,不如唤随行太医过来瞧瞧?”
陆清悦闷闷的声音从屋头传来。
“不必了,母亲,太医自当以皇上太后为重,我已让红棉去寺外抓药了,这些小病无需劳烦太医。”
“绿玉,你进来。”
她将绿玉喊至跟前耳语几句,便对着外面的王氏和段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