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么。。。。。。”云浅弯了下唇,“我忽然发现你好像并不是恨我,只是想与我在一起罢了。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与她在一起,她就不怕?
萧墨栩眼底闪过一丝深色,“可你已经是姬君洛的太子妃了。”
云浅笑意更深了几分,“萧墨栩,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也挺后悔的——虽然君洛对我很好,可是你对我也不差啊。跟同一个男人待久了,不管是谁都会厌烦的。所以我无数次地懊恼过,为什么当初没有留在你身边,把君洛也弄到南诏来,让你们两个一起陪着我。”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息一声,“反正只要我不离开你,即便我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你也只会不高兴而已——你甚至不敢对我动粗,最多只是在床上惩罚我,也不会真的下定决心与我分开,不是吗?”
她笑靥如花,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这是他很久没有见过的模样——即便重逢以后经常见面,甚至躺在一张床上,她也没有这么对他笑过。
她总是那么抗拒、那么悲伤、那么愤怒、那么讽刺。
所以如果不是她嘴里说出的这番话,他甚至或许会心情甚好。
可是偏偏,她说了。
萧墨栩以为此生不管这个女人再做什么,都不会引起他半分心潮起伏,可他果然还是低估了她。
心脏有那么瞬间的收缩,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怒火,他骤然收紧手中的力道,眼眸暗炙得仿佛要滴出墨来,“你再说一次。”
呵。
云浅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为什么这个表情?难道我心甘情愿地回到你身边,同你欢好,你还不高兴吗?”
“云、浅。”
他死死盯着她,两个字几乎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
云浅的脸都被他捏得变形了,疼得脸色发白,嗓音却仍透着讽刺,“你这么生气,不会是想一个人独占我吧?萧墨栩,对我这种人来说,只有连续不断的新鲜感才能让我快乐,你不能太贪心了,否则我不敢保证四年前的事会不会再发生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