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被他噎了一下,险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顿了顿才道:“我只是不希望砚儿被人牵连,永远软禁在西凉。”
萧墨栩瞥了她一眼,“看不出来,你还会关心砚儿?”
云浅,“。。。。。。”
这男人句句带刺,若是平时,她也懒得跟他计较。
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她实在不想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
“什么?”
“别跟我装傻!”她沉声道,“北狄原本只是试探性地在西凉边境闹点小动静,从未像此番这般大举进攻,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嗯,无关。”
他根本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就回答了。
而且这么轻描淡写又毫不在意的三个字,让她所有的怒火都像打在一团软棉花上。
云浅咬牙,“那他们怎敢在南诏和西凉结盟之时大动干戈地入侵西凉?”
“本宫如何知晓?”萧墨栩嗤了一声,“不如你直接去问问北狄人是怎么想的?”
“你。。。。。。”
云浅脸色发青,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萧墨栩,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问你一句,难道你真想和砚儿一辈子被扣押在这里?”
她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很关心他。
可是,她今日来此的目的,又怎么可能是为了他?
无非是怕他真的和北狄合作,伤了西凉、伤了姬君洛罢了。
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不知是想到什么,忽然起身,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低眸俯视着她。
“我以为,早在四年前你离开的时候,我们父子的事就已经与你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