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说完,忽然推着他的轮椅匆匆回到后院,进了书房。
她走到书案后,铺了张纸,拿起笔来,在纸上圈圈画画了好一会儿。
最终,一个车队逐渐成型。
萧墨栩看着她笔下几十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蹙眉道:“这是什么?”
“往年出行都大张旗鼓,所有马车按地位等级划分,所以父皇在哪辆马车里一目了然,刺客想要刺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样一来,萧凌策想要嫁祸任何人,也都很容易。
萧墨栩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画这些一模一样的马车,是为此次出行准备的?”
云浅嗯了一声。
她画的马车都一样,那么不管是皇帝还是文武大臣,每个人具体坐在哪辆马车,都不会有人知晓,甚至连车内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这些的,只有看过布防图的人——也就是她和萧墨栩。
所以,萧凌策只能通过他们手中的布防图纸来安排刺杀。
她沉眸道:“我们可以给萧凌策一张假图纸,再禀报父皇,说我们准备了真假两份图纸——假的那份放在书房,试探是否有人图谋不轨,真的那份握在我们自己手里,那么一旦有人按照假图纸进行刺杀,就能说明对方偷了图纸。”
“那如何才能确定,图纸是谁偷的?”
“我会在假图纸上涂抹特制的药粉,只要触摸过图纸的人,就会无所遁形。”
这个办法,可谓天衣无缝。
到时候萧凌策不但不能嫁祸任何人,反而会被指证刺杀父皇,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可是她等了半天,萧墨栩都没有点头,微沉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
云浅皱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