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漆红木的拔步床奢华又精致,随着一动,帘帐下坠着的镂金玲珑香球随着动作来回的晃荡。
室内荡漾出一股玫瑰香。
沈芙就坐在床榻最里面,她身着烟滚白沙的寝衣,白雪细腻的衣领处绣着一圈绿萼梅。
寝衣瞧着像是宽大了些,显现出里面盈盈一握的腰肢。她却像是不知晓,整个人娇小玲珑的缩在床头边。
微微垂着脑袋,三千发丝垂落在脑后,乌黑的长发下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颈脖。
沈芙最是知晓,什么姿势最能够惹得男人怜惜。
她如同小兽般蜷缩在一起,绣着绿萼梅的袖子环抱着膝。听见声响后抬起头,悄悄地撩起一丝眼眸朝着万岁爷看去。
“万岁爷这大半夜醉酒前来,莫非是要来治嫔妾的罪?”
深秋夜里,只有窗外的冷风传来呜呜的声响,沈芙这一句话虽短,但是说话之时尾音微颤着,连着说出来音调都显得胆战心惊。
箫煜的目光盯着沈芙瞧了许久,随后才落在那截细腻白皙的后颈上。
他面上淡然,但是心中却是生出滔天巨浪。
那一截颈脖就在眼前,箫煜的心中忍不住的上下跳动着。
白皙细腻,纤细柔弱。如一截白雪,又像是触手生温的白玉。
“朕……”喝醉后的嗓音满是沙哑,万岁爷的嗓音立马停住。
喉咙滚了滚,直到嗓音没那么干涩之后,万岁爷才放缓声音开口。
“朕只是想看来看看你,你不要怕。”
箫煜站在拔步床下,玄色的衣袍下浑身紧绷着。可脑海之中却是一一闪过沈芙那细腻白皙的脖子,指腹微微摩挲着,恨不得立即就伸出去,落在那一截雪白之上。
“天冷,朕……朕想来看看你……”沈芙刚刚那眼眸中的惊恐还在眼前一闪而过,箫煜唯恐自己吓到了她。
尽量放低声音,好言好气的轻哄着:“你不必害怕。”
万岁爷叫她不必害怕?
笑话?
深夜醉酒前来,又故意设计闯入。万岁爷存的什么心思,岂不是人尽皆知?
沈芙坐在床榻之上,闻着对面怎么掩也掩盖不住的酒气,脑海之中来回翻滚着。
万岁爷这显然是喝醉了。
沈芙早就知道,万岁爷是忍耐不住多久的。毕竟帝王唯我独尊惯了,无人敢不将万岁爷放在眼中。
沈芙故意晾了万岁爷几日,就是想看看万岁爷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过才七八日,万岁爷就已经忍耐不住了。
沈芙环抱着双腿坐在床头,整个人一副紧绷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