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沉默下来,四周只能听到火堆中火舌舔舐枯枝的噼里啪啦声。
杏杏也没有说话,只低着头拿木棍把没燃烧干净的枯枝拨拉了下,给它们换了个更易燃烧的面。
“。。。。。。那些作乱的,其实不是南蛮那边。”
危时宴突然开了口。
他依旧没有看杏杏,垂着头,声音大概因此显得跟先前有些闷。
杏杏又看向危时宴:“是西邑人?”
危时宴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杏杏便把在庵江城遇到的那个庞金康的“世叔”简单一说。
“。。。。。。庞金康提过一句,他那世叔的生父是西邑人,从前也住过关外。我本还在想,怎么又跟西邑那边扯上了关系。眼下看来,这些是西邑人搞得鬼?”
“对。我手上有西邑人伪装南蛮那边作乱的证据。”危时宴道,“所以他们才这般一直追杀于我。”
危时宴道:“若是我出不去,这证据就在中庭那儿唯一的枣树下面用油纸包着埋着。”
这托孤一样不吉利的话,听得杏杏不好受极了。
“你别说了。”杏杏伸手截住,“这话我听得心里难受。我们要出去,自然是一起出去。哪有你出不去,我一个人出去的道理。”
危时宴没说话。
交代了这些,他心里轻松了些。
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这些枯枝在这山洞中阴干多年,燃烧起来虽说声音稍稍大了些,但出人意料的是烟气并不算多。
这样也好,这点烟气飘飘荡荡的,等从山洞那口子出去后,也只会被当做是山间的山峦,并不会引起注意。
杏杏等衣裳干得差不多了,就起了身,把外裳穿好:“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里面看看,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用得上的草药。”
她随身带了些药,虽说大多有油纸或者瓷瓶装着,但还是有几样药,在她落入寒潭的时候被水跟浸湿,没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