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崇廷深深吸了一口气:“娘,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儿子在外游学数年,都听过福绥郡主的名字。福绥郡主在京城时日不短,又常出入咱们信国公府。爹,娘,真的就丝毫都没察觉到,福绥郡主可能是流落在外的亲骨肉吗?”
这话问的,焦氏本就惨白的脸色,这下子更是肉眼可见的差。
于崇廷一看焦氏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
这分明是也有过最起码的怀疑——
那,就他观察所见,福绥郡主年龄虽小,却是个极有主见的性子。
她在骤然得知身世之后,对焦氏她们并未有半点眷恋动摇,他可能找到原因了。
怕是在从前的交往中,他们这阖府上下,除了祖父祖母,是没给福绥郡主留下半点好印象吧!
于崇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他觉得,好似他的亲妹妹,待刚见面的孙期颐,都比待他们信国公府的人更亲切些?
这到底是怎样一笔烂账啊。。。。。。
于崇廷只觉得头都有些隐隐作痛。
“杏杏是在怪我吗。。。。。。”焦氏喃喃道,“她是不是怪我,没有早点认她。。。。。。”
焦氏紧紧抓住于尚连的衣服,目露急切,“连哥,我现在去跟杏杏道歉还来得及吗?连哥,杏杏会原谅我吗?她会喊我一声娘吗?”
焦氏越问越是激动,最后竟是又身子一僵,晕了过去。
屋子里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于明珠不知道被谁,推搡到了角落里,狼狈得很。
于明珠看着屋子里忙忙碌碌照顾着焦氏的诸人,哭的红肿的眼里,却是闪过一抹极冷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