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养肥待宰的猪罢了。
邹萍萍嘲讽似的笑了笑。
邹夫人已经哄着邹明磊走到了前头,见邹萍萍没跟上,回头催道:“还不赶紧过来?”
邹萍萍手底把帕子攥得更紧,面上却是扬起笑:“哦,知道了,娘。”
邹家母子三人谁也没发现,她们身后不远处的暗处,一直有人跟着。
等到了“远房亲戚”留下来的那胭脂水粉铺子,邹夫人看的眼都直了。
原本富甲京城的邹家,这十几年是每况愈下,最近这几年,又要娇养家里的两个男娃,邹家的日子更是过的捉襟见肘。
有时候就连吃穿都要成问题了,更遑论什么买胭脂水粉了。
邹夫人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些东西了。
邹萍萍倒是见过,但那是当人第七房小妾的大姐,托人给她捎回来的,说她是大姑娘了,也该学着打扮了。
邹萍萍十分珍惜那一盒小小的胭脂,平日里都舍不得用,后来进京那日,她担心自己与京城的女孩儿格格不入,偷偷往唇上涂了些。
但这会儿,见着满满一铺子的胭脂水粉,邹萍萍与邹夫人的反应差不多是一样的——都是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胭脂水粉铺子里香香的,邹明磊双眼放光,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问侯立在一旁的掌柜:“。。。。。。这些,都是我家的?”
掌柜眼底闪过一抹不屑,面上却恭恭敬敬的,笑道:“大少爷,瞧您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前头的主子留给您一家子的产业,自然是您家的。”
邹明磊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