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大夫把茅芙蕖接到了医堂后院的屋子,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头端了过去。
于崇杰看着这些,整个人都木木的。
最后医女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托盘上头盖了块布,但依旧被下面血肉模糊的什么东西给染透了鲜血。
于崇杰突然情绪失控,拽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她怀了孩子,我不知道。。。。。。”
杏杏扭过头去,不看于崇杰那悔断肠的模样。
她问医女:“里面的病人如何了?”
医女叹气:“孩子虽然没保住,好在是性命保住了。不过,病人之前受了刺激,过度惊惧伤心导致小产,伤了身子,以后怕是难以受孕了。”
这话又像是一击重击,砸得于崇杰脸色惨白惨白,捂着心口踉跄了下。
杏杏依旧是懒得理会于崇杰,问医女:“病人醒了吗?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她是服了于崇杰,有空在这伤心,不如早点进去看看人家啊。
医女点头:“可以进去了。只是病人刚小产,建议还是别再惹她伤心了。”
杏杏点了点头,这次终于是看了于崇杰一眼。
她希望于崇杰这厮能把这话听进去。
然而于崇杰只管闷头往里冲,杏杏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只能也快步跟上。
屋子里窗户开了道缝散着味道,但血腥味依旧浓厚得很,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
茅芙蕖已经醒了,盖着被褥,眼神涣散无神的看着上方,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于崇杰几乎是扑到茅芙蕖床铺边上:“芙蕖,芙蕖,芙蕖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