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跟喻永柏看完那沓厚厚的卷宗,两个人的脸色都青了!
饶是好脾气的杏杏,都气得浑身都在发颤。
这卷宗里,调查极细,就差把章楠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了。
桂哥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抖脚:“虎娅姐嘛,以前也没少照顾过我。还给我带过嶂西的瘴气药。。。。。。再加上我看二哥跟杏杏都挺看重虎娅姐的,当时她跟那个章楠看着好像有点事时,我就让人去章楠老家,查了查章楠跟他家里人。这不,还真查出东西来了!”
桂哥儿笑了下,又安慰杏杏,“好了乖妹,你也别气了,这会儿爆发出问题来,总比后头出问题要好。”
杏杏深吸一口气,露出小白牙笑了笑:“四哥哥说的是,这会儿暴出问题来确实更好,比如现在,我就可以直接带人,打过去!”
杏杏说要带人上门去打架,喻永柏喻永桂没一个拦着的,甚至还帮着杏杏挑人:“。。。。。。这个太瘦了,一看就不行。”
“那个一脸菜色,不行不行。”
“算了,直接把人全都带上!”
杏杏雄赳赳气昂扬直接去了虎娅在城南买的宅子。
京城地界置产贵,虎娅在城南买的这宅子虽然只是个两进的小宅子,却也花了一千两。
这小宅子眼下还没挂牌匾,在一众府邸中并不起眼,但杏杏先前就来过,自然是熟门熟路。
杏杏带了七八个粗使婆子,十几个家丁,跟喻永柏直接闯进了小宅子。
进去的时候,一个年纪不小的妇人,头上戴着花,穿金戴银的,有一种穷人乍富的张扬,正一边抽着水烟一边跟人在屋子里打马吊。
屋子里烟雾缭绕的,杏杏身边的粗使婆子踹开门的时候,杏杏好悬没被铺面而来的烟雾呛到。
见杏杏她们进来,那妇人正打到兴起,不耐烦道:“谁啊!”
杏杏看了粗使婆子一眼,两个粗使婆子会意,直接上前把牌桌都给掀了。
那妇人一愣,继而跳起来破口大骂:“哪个阴沟里养的表子玩意——”
拿着水烟就要往杏杏头上砸。
粗使婆子直接抡起胳膊来就是一巴掌:“放肆!”
一巴掌抽得那妇人都要直转圈,人都傻了。
一旁跟章楠长相有两分相似的一个男人,倒是很会看眉眼高低,赶忙把那妇人拉住,又有些色厉内荏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么闯入我家,还敢打我娘!知道我哥是什么人吗?!我哥可是贡生!现在就去报官府来抓你们!”
粗使婆子冷笑:“张大你们的狗眼!这里是福绥乡君!你个刁妇企图对乡君动手,别说打你一巴掌,按规矩,对乡君不敬,打你十板子都是轻的!”
“福福福福绥乡君?!”
那男人结结巴巴。
倒是那个戴花妇人,捂着自己被婆子扇得青紫的脸,气得大喊大叫:“什么福什么乡君的!阿崧,这臭婊子打我,快点给娘把他们扇回去!”
那男人哆嗦了下,哪里敢应,反倒是拉着他娘的胳膊:“娘,娘你先等等。。。。。。”
杏杏冷冷的打量着这一对母子。
不出意外,这就是章楠他那娘跟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