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看着着急忙慌进来的沈聿青,虚弱问他:“你看了孩子吗?像谁?”
沈聿青愣了下。
他满心只想着进来看宋徽宜,瞥了眼就忘记了,只记得他浑身都是血腥味,皱巴巴的。
像谁?不知道。
总归不是他就是徽宜,像谁都差不到哪里去。
沈聿青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看着她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沈聿青想到他缺席的第一次,鼻头发酸。
宋徽宜刚想说休养几天就好了,就感觉温热的眼泪落在她冰凉的手背上,一下子浸湿了她的手背。
他的眼泪止不住,鼻子很闷。
沈聿青在她面前一直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身上中弹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风风火火潇洒肆意,却为她掉了两次眼泪。
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有。
为妻儿顾家重情,他也有。
宋徽宜笑道:“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你这样哭,让菱荇看到了,怎么树立你高大英勇的父亲模样?”
“我是靠脸色树立形象的人?我的模样在她心底早已根深蒂固!”沈聿青脸埋在她的手背上,闷声闷气道。
宋徽宜笑着说是。
他深吸口气,擦掉了眼泪。
再直起身,又恢复了他往常不羁的样子。
他又问她有哪儿不舒服。
宋徽宜摇了摇头。
她说:“我听到护士说了,是个男孩。你取得名字是派不上用场了,不知父亲和爹爹给他想了什么名字?”
沈聿青没问。
他的心一直在牵挂着产房里的她,哪里有心思问儿子的名字叫什么?
宋徽宜叹了口气:“你是一问三不知。”
话虽这样说,心中仍是传过丝丝暖流。
在遇见沈聿青之前,她根本没想过结婚。和他的开始也很糟糕,她更不想结婚这档子事。
后来,他说他会忠诚。
她开始想结婚,他也用行动证明了。
儿子出生在二月的清晨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