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时间都不在南城。
就算人在南城,也要忙公事。大部分闲暇时间都只顾着找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女人。
想开个荤,就撞见了她。
宋徽宜见他不语,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沈聿青愣了个神的空隙,她轻而易举的从他身上滑了下去,站在了一旁。
她扶了扶手臂:“你总归是流氓行径,没必要在我面前撒谎!”
沈聿青抬头看她。
夜色太浓稠,她的脸隐在黑暗中,表情无法捕捉。
他却听到她声音中的在意。
宋徽宜自己察觉不到,沈聿青却察觉到了,她在冷硬的话语下的在意。
沈聿青风流多情是一回事,在她面前撒谎又是一回事。
她都不能接受。
她想要对她忠贞的男人,也想要对她毫无保留的男人。
沈聿青彻底不符合她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的品行,首先他无法对她忠贞,其次他也无法所有事都对她毫无保留。
宋徽宜看着他缄默不语,心有些寒凉。
她知道天气冷了下来,夜里气温更是低上一些。她从房间出来,特意添了一件衣服,不会冷,甚至还很温暖。
如今心寒凉,也觉得手臂寒凉。
他从一开始就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想要霸占她,要求她回应他,对她施以各种束缚,却从不要求自己,束缚自己。
沈聿青是凌驾于她上面的姿态俯视她。
他们不对等。
就算他有时放过她,为她做了些好事,那也是凭着他高兴罢了。
宋徽宜好像是他养的一条小猫小狗,他高兴了就逗一下,不高兴了就可以一脚踢到一边,不用在乎她的感受。
“女人这件事,没有和你撒谎!”
沈聿青沉声道,“我说了没睡颜姝就没睡她,前几日满香楼见过的小姐,她也走了。你不用和她们比,你和她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宋徽宜说,“你自己亲口承认了,你只是想睡我,睡了后不会再打扰我,所以我有什么不一样?”
沈聿青哑然。
她说的有道理,他只是想睡她,睡过的女人他都不会打扰,但他听不了这种话,他不希望宋徽宜和别的女人比。
宋徽宜是不一样,他很清楚。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