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不拘小节惯了,如今抬手碰她都是小心翼翼。他轻柔缓慢的捏过她的左手腕,感受到手腕的松弛。
只稍一碰,宋徽宜就发出痛苦的呻吟。
骨折,还是骨裂了?
他想到她忍痛开出的那一枪,心中大恸!
他拥住她,却不敢用力,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徽宜!”
“大少帅,您受伤了!”许军医从副驾驶往后探头,看到他背上的伤口。
黑洞洞的,一看就是枪伤。
他穿的铁灰色的西装,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将后背浸湿一大片。
“没事,小伤!”他没管。
他的手落在她的脸颊,指腹一下下的摩挲着她的脸,看着她比平时更白的脸庞,眼睛莫名酸胀。
“蠢蛋!”沈聿青轻声骂她。
手都成这样了,还跑下来做什么?
不知道下面的人手上都拿着武器吗?
“沈聿青,你好没良心。”
宋徽宜仍是闭着眼,虚弱的说,“我给你送枪,替你杀了几个要你狗命的人,你张口第一句就是混账话。”
浑身都痛,她说话很慢。
想像平时那样中气十足的骂他几句,都没有力气。
“我错了,徽宜!”
沈聿青凑过来,亲吻她的唇,小心的蹭了蹭,“下次遇到危险,乖乖的跑远点,你差点命都没了!”“你在旁边,我传染了你的命大,死不了。”她说。
又说,“有点累,不想说话了。”
她实在不想使多余的力气。
车子开得飞快,很快回到了闻喜路的住宅。
这边的住宅,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军官围住,见沈聿青下车,他们立马打开了缠枝铁门,让他们进来。
许军医小跑跟在沈聿青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