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先把毯子裹上,别着凉了。”
“我真没哭,这是打的哈欠!”她极力解释。
安然敷衍地应声,把毯子围好,跟哄小朋友似的,“嗯嗯嗯,好好好,打哈欠,把毯子围上。”
陆景溪气不过,脸颊鼓鼓地看着她,一副没被认可不甘心的样子。
忽然听到会所前头的广场传来悉悉率率的说话声。
她就像八卦心极强的小猫,立刻站起身,裹着毯子往天台边缘跑。
安然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姐你别乱跑啊,那边危险!你别掉下去!”
陆景溪并没有穿拖鞋,赤着脚冲到边上,从毯子里抽出一只手,拍了拍结实的水泥护墙,“怎么可能掉下去,结实着呢,坐上去也不会掉下去!”五⑧○
她踮着脚往下看,前方几十米远的广场上,有七八个工人在摆放着什么东西。
“这里在维修!危险!”
“维修的是上面坏掉的灯牌,你休想骗我!”
她回过头,指着侧方一人高灯牌说道。
那双哭过的眼睛被四角的夜灯照得亮晶晶的,绑在脑后的发丝,在夜风里轻轻飞扬。
安然一个头两个大,这就是传言中的撒酒疯吧?
她从背后死死圈住陆景溪的腰,抬起腿,压住她要往上抬的腿,另一只手赶紧摸手机,找洛蒙求助。
这种状态的陆景溪,她拉不住,万一出事,她就成了千古罪人!
号码还没拨出去,便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安然跟抓到救星似的回过头,别管是谁,找他一起帮忙就对了,“快来……”
帮帮我……
这三个字卡在了嗓子眼。
安然以为自己在做梦,瞪大了眼睛,看着步步逼近的挺拔身影。
那张英俊面孔在四周已经楼下黯淡的光影下,越发清晰。
安然吞了吞口水,“连……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