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看了一会,一个枕头,说明只有他自己住过,而家里明面上也没什么小孩的用品。
说明他的妻子孩子并没有过来陪他。
为什么不陪?
将被子折起抱在怀里,顺带拎起枕头,嗅着周身传来的熟悉气息,她若有所思地往楼上走。
回到楼上,她就像个兢兢业业的小仆人,给他垫枕头,给他盖被子,末了还打了个哈欠。
凌晨两点,她的瞌睡虫终于找来了。
可是照顾人的任务还没结束,她还不能退。
药物说明书上说,喝了退热药要想起效快,要让病人多喝水。
她接了两杯温水上来,不厌其烦地拿滴管给他往下灌。
一直到他开始抗拒喝水,估计也是喝饱了,她才停下来。
之后又拿了医药箱,坐在地毯上,给他处理手背上的伤。
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但因为手指用力过度,边缘有新鲜的血丝浮现的痕迹。
托着他滚烫的手,用消毒水一点一点擦拭,洒上药粉后,轻轻吹了几下,没有再裹纱布。
这么风干晾着,可以加速伤口结痂。
折腾完一看时间,已经两点半。
她又给他测了一下体温,依旧是39.8℃居高不下。
本打算他退烧,她就赶紧回家睡觉,可看这架势,她暂时不能离开。
掀开被子,摸了摸他胸口的衣服,已经有潮热的迹象。
只要将汗发出来,烧自然就退了。
静下来时她忍不住想,就连知知和行行,她都没这么费劲心力地照顾过。
想到她的这两个宝宝,嘴角露出温和的笑意。
浮现在脑海里的两张稚嫩面孔,和眼前的男人慢慢重合。
知知像她多一些,行行的眉眼更像连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