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溪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在天台冷静平复了半个小时的心,此刻跟扔进油锅里烹炸似的。
“我救你,是看在你为我受伤的份上,没别的意思……”
她一边费力地往前挪动,一边嘀咕。
倒不像是说给男人听的,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好不容易来到门口,抬脚将门钩开,废了半晌力气,将人拖到了里面摆放的观景沙发上。
连承御毫无所觉地躺在上面,两条长腿耷拉着,半条胳膊也探了出来。
陆景溪抹了把额头的汗,长长地出了口气。
将他的肢体摆正,自顾自地嘟囔,“身体素质这么差,这点小伤也能发烧,当年落下的病根吗?”
握着他的手臂那一刻,躺着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另一种温度,手掌不受控制地将她禁锢。
陆景溪看着自己手腕上烙铁一样的大手,出神两秒后,将其扯开。
“不想死你就松手,我要打电话找人救你。”
男人眉宇间的褶皱越发深刻,像正在经历着无法醒来的梦魇。
而握在掌心的温度,是他唯一安全感的来源。
烙铁似的手一用力,就将旁边站着的人拽进了怀里。
她猝不及防地趴在他的身上,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冷不丁压下去,听到他唇齿间溢出的痛苦气音。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一只手想爬起来,结果……
他好似知道她要逃,一个翻身,将人抵在了他和沙发的靠背之间。
陆景溪就像三明治的夹心,动弹不得,愣愣地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他滚烫的温度。
最要命的是,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磨蹭间她的睡衣领口歪扭大敞,他的唇毫无阻隔地抵在她胸口的皮肤上。
一呼一吸。
烫一下凉一下。
她身体的力道瞬间被抽干了。
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没晕?
哪个好人晕倒了,还占人便宜的?
她费力将身下的手抽出来,轻拍他的脸,“连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