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浮萍并未在她心底生根发芽,而是炸开了七零八落的花。
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内腔出血……止不住。”
陆景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房间里跑出去的。
她的证件都在玄关门口的包里,抓着包来到楼下,才想起要给洛蒙何欢说一下。
号码拨了好几次,才正确地打出去。
何欢立刻下楼,在大厅里看到失魂落魄的陆景溪。
这是她认识陆景溪以来,她最狼狈无措的一次。
就像走丢后,站在陌生城市的小孩,根本不知道该去哪。
“夫人你先别急,我们先转到别的城市选航班。”
“好。”陆景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一行人转了三次,回到帝都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半。
帝都的天稍微有些冷,墨芍鸢带着人来接,她从出口出来,肩头便被披上一件风衣。
墨芍鸢抱住她的肩膀,往她手里塞了瓶热奶,“承御这边的事我都知道了,但连胜斯对你说的,我还不知道。”
墨芍鸢在提及这个名字时,眼底露出些许厌恶。
陆景溪抿了抿唇,上车后,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墨芍鸢沉默许久,最后恶狠狠地锤了一下前头的真皮座椅,“这个老狐狸!他自己自然不会当这个坏人,可却放任别人这么对承御,他的号码给我!”
陆景溪把手机递出去。
墨芍鸢直接将电话打过去。
只是这次,无论打多少次,都没人接听。
她看着窗外的街景,越来越熟悉。
是靠近医院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