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凑到老师身边,有些纠结。
老师,“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差点忘了,老师不喜欢别人绕弯子。
我看了眼被围在人群中间的孙老和佟遇,人人称赞,说佟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孙老亦是良师。
把这师徒俩要捧上天了。
佟遇这名字,我也听说过,自从决定跟着老师学这些东西入了这一行,那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要知道的。
但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据说这人天赋极高,是年轻一辈里出了名的。
不过其人和孙老一样。
恃才傲物,非一般人能请得动。
“老师。。。。。。”我的目光落在瓶上,“这修补的怕是不行。”
“怎么说?”
“您看。”我伸出手指着瓶身上的某一处地方,那里有一条很浅很浅的痕迹。
只要不是做这行的,基本很难察觉。
可以说佟遇的修复手艺相当好。
只是。。。。。。
如果是其他颜色的花瓶,这种修复程度可以说完美无缺,但偏偏眼前这花瓶通体白玉无瑕。
因此哪怕是一点点残缺,在我们工匠手中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让我看的手痒痒。
老师盯着花瓶看了一眼,而后问,“你想上手试试?”
我摇摇头。
“不敢不敢。”
虽然手痒,但眼前是什么场合,在场的大师多不胜数,我一个刚入门不到三个月的学徒,怎敢上去献丑。
“那可未必,你太不自信。”
老师皱着眉很不赞同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然抬高声音,“姓孙的,你这徒弟也不行啊。”
我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