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得不久,周淮泰急着乘坐末班大巴回乡下,周京臣摇摇晃晃起身,程禧搀扶他,慢慢走出徽园,“哥哥,秘书呢。”
“下班了。”
“我雇个代驾。”
他揉太阳穴,“你考驾照了吗?”
“考了”
“你开。”周京臣胆子大。
程禧胆子小,“我只开过一次。”
“哪次。”
“周家的司机病了,我送周阿姨去美容院。”她吞吞吐吐,“中途,周阿姨自己开了”
周夫人讲究排场,出门‘三件套’:司机驾车,保姆服侍,保镖护卫。
她一双每年花费六位数保养的雪白玉手,除了翻书,佩戴首饰,绝不干活儿,三四十岁那会儿去店里试衣服,和她身型相似的模特试,她躺着按摩,太太圈评价她:一辈子唯一的遭罪,是顺产生育周京臣,其余,是泡在糖水罐里的。
逼得周夫人‘辛苦’开车,可想而知,程禧什么水平了。
“撞残了我,不怪你。”周京臣先上车,靠着椅背,“渴了,茶水。”
程禧去徽园大堂取了一杯新煮的生姜茶,钻进后座,递给他。
他没来得及接稳,她撒了手,茶水一滴不剩泼了他一裤子。
“哥哥!”她慌慌张张抽纸巾擦拭。
一擦,一抹,水迹氤氲开,反反复复拂过他隐秘的部位,总是差了一寸,在四周徘徊,刮擦。无意的,无章法的撩人,极其致命。
男人炙热的目光灼烧了程禧头皮,她不禁手抖。
惹他生气了
周京臣虽有教养,但私下,是子弟圈公认的冷漠桀骜,不易相处。若非周淮康疼她,凭她‘大祸不闯,小祸不断’的废物德性,估计周京臣罚她八百回了。
“杯子太烫了不怨我。”
“怨我。”他目光热度分毫不减,一秒比一秒激增,“喝什么茶,喝矿泉水也烫不着大小姐。”
是反话。
程禧抖得更厉害,沿着膝盖上移,清洁大腿,皮带倏而,周京臣扼住她手腕。
她缩脖子,闭眼,“哥哥万寿无疆哥哥胸怀海量我毕业赚了钱报答哥哥”
周京臣一怔。
“睁开。”
程禧小心翼翼,眯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