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他渴求她能够原谅他,却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
“路滑,小心点。”
她刚才走的很快,大概是想快点摆脱身后的人影,闷头往前走,有点不管不顾。
江稚挥开了他的手,“你跟过来有什么事吗?”
沈律言看着空落落的手,滋味复杂,又苦又涩的味道在喉咙里蔓延,“江稚。”
她的背影有些僵硬。
沈律言面无表情,“你是不是恨我?”
这个问题几乎都不用思考。
当然是恨他的。
不过江稚一直都觉得她的爱恨对他不重要。
沈律言既不会在乎她的爱,也不会在意她的恨。
这个世上喜欢他的人很多。
同样的,恨他的人也很多。
沈律言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不知道他今晚为什么问起这种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是啊。”
轻飘飘吐出来的两个字,被冷风送到他的耳里。
两个字像千斤顶那么沉,重重的落在他的心头。
耳边只听得见风声,
雪花落在男人的眉眼,路灯下照着的光岑寂落寞。男人垂着眉眼,眼底情绪不明,只是一双手不受控制的握紧、颤抖。
沈律言觉得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不会让他怎么样,真正听见还是觉得伤心。
“你不能恨我。”
一向能言善辩的沈律言也有一天变得笨拙起来。
想了半天也只能干巴巴挤出这五个字。
她不能恨他。
江稚觉得好笑,她讽刺道:“沈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一个人恨不恨你都要操纵。”